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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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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鼻子兄妹抓來雪水放到鍋裏,架到火上煮得熱氣騰騰,喝了可以取暖,吃的是刨花魚,那是剝皮之後凍成冰棍的哲羅鮭,切成刨花似的薄片,蘸點野辣椒直接放到嘴裏,吃起來鮮涼爽口。長白山的獵人冬天進山,總要帶上幾條凍得梆硬的魚,吃過魚肉,剩下的魚骨魚頭放到熱鍋裏加上山辣椒和血腸煮,一口下去熱辣辣滑溜溜。吃飽穿暖之後,整上兩口二鼻子帶的“悶倒驢”,三個人便蜷縮在麅子皮口袋中,熬過了漫長的寒夜。

轉天一早,西北方吹來刺骨的寒風,山上一下子變冷了,再也站不住人。

張保慶凍得瑟瑟發抖,匆匆收拾好東西,淌著沒膝的積雪前行,準備往深穀中走。

而鼻子卻拽住他說:“你這麼走不是繞遠嗎”╩思╩兔╩在╩線╩閱╩讀╩

張保慶不解地問:“讓你說怎麼走?”

而鼻子存心在張保慶麵前賣弄本事,他放出獵鷹,然後將麅子皮睡袋墊在身下,呼喝一聲,順著陡峭的冰凍瀑布直溜下去。

冰麵如同幾層近乎垂直的陡坡,沒有足夠的膽量誰也不敢這麼做,可而鼻子常年在深山老裏打獵,趴冰臥雪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仗著年輕膽大,一轉眼溜到了穀底,在高處看他僅是茫茫雪原上的一個小黑點。

張保慶看得眼暈,腿肚子往前轉,磕膝蓋往後扭,有心要打退堂鼓,可是服誰也不能服二鼻子,他照葫蘆畫瓢,像二鼻子一樣把麅子皮口袋墊在背後,仰麵倒坐,想往前蹭,但手腳發抖,半天沒動地方,隻好讓菜瓜在後麵推他一下,但覺騰雲駕霧一般,冷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心懸到了嗓子眼。

哪敢睜眼去看,打著轉溜到穀底,一個跟頭翻進了雪窩子,掙紮著爬起身子,四周圍天旋地轉,滿頭滿臉是雪,樣子狼狽不堪,走路踉蹌搖晃,也不知在心裏罵了二鼻子幾千遍。

等張保慶緩過勁兒來,菜瓜也已溜到穀底,他暗自慶幸:看來隻要膽大豁得出去,誰都能從冰凍的瀑布溜下來,還好沒讓二鼻子唬住。

二鼻子說:“保慶你膽子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你的鷹能不能在這兒捉到狐狸。”

張保慶說:“你當我這白鷹是錯窩兒不會下蛋的老母雞啊,別管山上山下,在哪兒都一樣。”

二鼻子他們那個屯子千百年來保持者鷹獵風俗,獵戶們一向佩服兩種人,一是膽大,二是能喝,他對張保慶說:“行了,我佩服你單大,今天不管哪隻鷹捉到了狐狸,得了皮子咱們三人均分。”

張保慶心中得意,豁出命從瀑布冰麵下溜下來,為的就是能讓二鼻子說個“服”字,這趟沒白來。

瀑布下的水潭全凍住了,冰層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與附近的雪原連成了一片,遠處都是密林。巍巍群山在四周綿延起伏,穀底森林茂密,樟子鬆,落葉鬆,白樺,楊樹,雲杉等樹種交錯生長,野獸種類也多,馬鹿,馴鹿,紫貂,野鴨,獐子,麅子,野豬,雪兔都有,還有各種各樣的木耳,鬆茸,蘑菇,但是天氣一會兒一變,屬於獨特的山區小氣候,常年有霧,深處裂穀溝壑的分支眾多,非常容易迷路,可以說下來容易上去難,想出去必須翻過高山,現在正是大雪封山的時候,艱險可想而知,可張保慶他們直著眼卓狐狸,想都沒想怎麼出去。

此時天冷,狐皮很厚,但狡猾成性的老狐狸全躲在深穀密林中,極難獵獲,不過鷹是狐狸的天敵,狐狸看到獵鷹在半空盤旋,便會發慌奔逃。三個人踏雪往前行出一段,身旁雪地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