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沒有。”
柳易新踢了踢像死魚一般放棄掙紮的王剛。
王剛側臉貼地,喘著粗氣點了一下頭。
見此,柳易新這才把壓在他身上的腿移開。
得了自由,王剛當即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攙著腰一點一點地往山下挪去。
見人走了,雲暖趕緊走了過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還是發不了聲。
她著急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拍了拍柳易新的手臂,示意他快點把自己的禁言解了。
柳易新不耐煩地一揮手,解了她的禁言。
“你受傷了?”柳易新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瞥了一眼雲暖的手臂。
“沒,沒有啊。”雲暖心虛地把受傷的手臂又藏了藏,搖了搖完好的手,卻發現折起來的衣袖露出了沾染血跡的一角。
她趕緊把兩隻手都藏在了身後,不自在地垂下了頭,“剛剛不小心劃傷了。”
“就那麼小的一個傷口而已。”雲暖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傷口的長度。
“把它塗了。”柳易新隨手扔了一個瓷瓶給雲暖,“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你的所有都是我的,包括你的身體,不要再讓自己流血了。”
柳易新的話聽在雲暖的耳裏像是在關心自己,但還沒等她感動又聽了他的下一句,“我的藥不是這樣浪費的。”
雲暖擦藥的手一抖,差點把藥瓶摔了出去。
她心有餘悸地抓住了藥瓶,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下柳易新的臉色,“我不是故意的。”
“我塗好了,還給你。”
雲暖把蓋子蓋好,雙手拿著藥瓶,鄭重其事地遞給了柳易新。
柳易新斜睨了她一眼,他剛剛說的藥可不是指這個藥,不想多說,他直接轉過身。
“跟上。”
雲暖手裏抓著藥瓶,愣愣地看著越走越遠的柳易新。
不是很舍不得他的藥嗎?
雲暖把藥瓶小心地收好,抬步跟了上去。
原本應該下山的王剛走了一段後,忽然停了下來,躡手躡腳地扶著腰躲在一顆樹下,
他慢慢地從懷裏掏出一把微型手槍,借著月光,槍頭對準了雲暖的後背。
這次他為了找到柳易新,這兩個月他跑遍了京市的所有地方,卻都沒有遇到他。本以為會無功而返,沒想到隻是來醫院看望朋友卻能在車庫碰到了他。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得來全不費工夫。
隻可惜柳易新這人油鹽不進,主人說了,如果他不配合那就給他點顏色看看。
雖然他傷不了柳易新,但是他身邊這個不知來路的野丫頭倒是能的。
王剛心下一橫,扣下了扳手。
子彈迅速地從槍頭裏飛出,直奔雲暖的後背心。
“啊!”
被擊中的雲暖的慘叫一聲,腳步停了下來。
聽到子彈破空的身影,柳易新隻來得及抓住雲暖的手臂微微一扯,讓子彈偏了方向,打中了雲暖的左肩上。
柳易新麵色一沉,目光鎖定躲在樹底下的黑影,五根夾在他的指間細如發絲的銀針,直朝王剛的五大要穴射去。
極速飛行的在月光的照耀下,發著閃閃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