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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節(2 / 3)

水聲咆哮起來。

宋紫聽了奶奶的詛咒:“害人精,你不要以為在你本命年在腰間纏上紅絲帶你就不會死掉,我會割斷它的,你很快就會死的,害人精!”

水從四麵八方灌進了她的房間,宋紫看到蓬頭垢麵的奶奶手中拿著一把尖刀朝她慢慢地走過來,她身上散發出腐爛的怪味,宋紫記起了,奶奶死時她身上散發出的屍臭。宋紫目光迷離,驚恐地說:“奶奶,你不要過來,你沒有辦法讓我死的,我早已經過了十歲了,我已經是大人了,你殺不了我的,誰也殺不了我的,啊——”

【終】

無處藏身01

經過一個月的痛苦煎熬,田仲斌和鄭馨終於下定決心,殺了梁亞茹。他們已經過夠了提心吊膽的日子,實在沒別的辦法了。

梁亞茹是田仲斌的妻子,也是本市電視台《新聞三十分》的當家主持。屏幕上的她端莊典雅,笑容迷人,隻有田仲斌知道,那隻不過是一種程式化的表演。真實的梁亞茹從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她的理想生活是讓所有人都圍著她轉,包括已經成為名律師的田仲斌。仗著當市長的父親以及在紀檢部門工作的母親,梁亞茹變得越來越蠻橫暴戾,不可一世。在家裏指手畫腳,對田仲斌呼來喝去,完全不念及夫妻情分。在此之前,田仲斌放眼大局隻好忍辱負重,因為隻有借助嶽父大人的關係網,自己才能在事業上左右逢源。不管遇到什麼案子,隻要有梁建勳這個靠山在,司法部門的頭頭腦腦多少會買他些麵子,這好比是“閑時種下一粒子,他日樹下好乘涼”的古樸交際理論,誰都要為自己未知的以後積累一些必要的資源。而田仲斌正是仰仗著這些,使自己終於成為一顆亮麗的律界新星。

隨著田仲斌事業的蒸蒸日上,梁亞茹的變態和刁鑽愈加不可理喻,簡直是在變著法地折騰田仲斌。一天晚上,為了讓田仲斌向自己表示忠心,梁亞茹甚至逼著他喝了自己的洗腳水。

婚姻中的田仲斌就像被賣到妓院的婊子,毫無尊嚴和人格可言。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可怕的。

直到遇見鄭馨,她的溫柔可人和善良體貼讓原本已經對女人感到排斥的田仲斌獲得了重生。猶如一個在水中掙紮了許久的可憐蟲,終於摸到了一塊木板,他決定借助這塊來之不易的木板劃向新生活的彼岸。

可是田仲斌不能離婚,他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從婚姻中得來的,一旦他和梁亞茹的婚姻關係解除了,他必然又會回到十年前什麼都沒有的境地,甚至會比那時候更慘——梁亞茹那個高高在上的親爹絕不會輕易放過一個對自己女兒始亂終棄的渾蛋。那將是令田仲斌生不如死的日子。

既然是這樣,田仲斌隻好讓梁亞茹消失了。

二十八天後是田仲斌和梁亞茹的結婚七年紀念日,田仲斌打算在這一天動手。結婚紀念日,多好的日子,從哪裏開始,在哪裏結束。在那天,七年之癢將變成七年之殺。

在去賓館的路上,田仲斌對鄭馨說了這個想法,鄭馨隻是看著窗外不說話。

不說話就是默許。

他們像是一對苦苦尋找出路的苦命鴛鴦,猛然看到了曙光,激情澎湃地在賓館房間裏的雙人床上高歌猛進了許久。

那天晚上他們分別後,田仲斌遇到了另一個女人。他有個習慣,不管是興奮還是消沉,都愛到酒吧裏待上很久。最常去的那個酒吧叫“槍與玫瑰”,一個冷酷又浪漫的名字。

他當時很亢奮,因為他要殺人了,而且殺的是與自己同床共枕七年之久的妻子。現在他需要足夠的酒精充分激活自己的腦部神經,以理清自己的思路。由於職業的原因,他與許多司法工作人員打交道,有的還成了哥們。這些哥們曾經不止一次告訴過他,其實許多嫌疑犯都是高智商犯罪,他們都會在事前作縝密的安排,甚至要經過數次演練,但是當計劃真正實施時或因為大意或由於緊張,總是離理想中的手法差那麼一點。隻是這一點便可以讓他們人頭搬家。真正能將犯罪做到天衣無縫的天才,警察也拿他沒有辦法,而現實中並不乏這樣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