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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節(1 / 3)

的心隱隱作痛。從她所站的角度看過去,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女人用一雙白嫩的小手半捂著嘴不停地笑,並不時嬌嗔著拍打田仲斌的身體。鄭馨的眼睛紅了,一小時前這個男人還赤摞著身子躺在自己身旁。這時的田仲斌背對著她,正說著什麼,對身邊的女人與自己的觸碰不僅沒躲閃,反而是一副樂於受用的樣子。

鄭馨咬著嘴唇,冷冷地看著他們,一動不動。

一個年輕的服務生發現了暗處的鄭馨,湊過去說,小姐,你需要幫助嗎?

鄭馨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走出酒吧。

此時田仲斌與胡莉莉的聊天已漸入佳境。他發現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風趣、睿智又不失優雅,妙語連珠並時有驚人之語。更重要的是,她十分懂得傾聽的藝術。

不得不承認,許多時候傾聽比滔滔不絕的傾訴更富有魅力。

那天晚上除了那個不能說的殺人計劃,田仲斌幾乎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講了一遍。這其中有酒精的作用,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田仲斌太需要傾訴也太想發泄了。太多的話不能向認識的人說,還有什麼比眼前這個陌生女人更適合做傾吐的對象呢。

原本計劃十分鍾的談話最終持續了差不多一小時。田仲斌說完最後一個字,仰頭灌下一大口啤酒,感覺像是從裏到外都排了毒,神清氣爽,通體安泰。

胡莉莉笑眯眯地看著他。

田仲斌說,太晚了,我送你回家。你住哪兒啊?

胡莉莉說,金泰花園,三區A棟。

田仲斌怔住。

胡莉莉說,怎麼了?

田仲斌說,我也住那兒,三區,A棟。

胡莉莉眼睛一亮,這麼巧,我是昨天才搬過去的。

田仲斌無所謂地笑笑,說,既是鄰居當然同路了,咱們走吧。

一路上兩個人在車裏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特別是田仲斌,自己二十分鍾前興致勃勃地說了那麼多,此時已經一個字都不願意說了。他已經後悔剛才對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說了那麼多關於自己的事情。原來他們並不陌生,而是他媽的狗屁鄰居。

停好車,他們進了電梯,田仲斌按了四層,胡莉莉按了三層,電梯門打開,二人互道晚安,各自離去。

田仲斌回到家,梁亞茹正敷著麵膜躺在沙發上半睜著眼看手機。聽到門響回了一下頭,慘白的臉嚇了田仲斌一跳,他的心猛地縮了一下,感到厭惡無比。

洗漱完,田仲斌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感覺這真是奇怪的一天。

一連數天,田仲斌都努力靜下心來,思考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梁亞茹做掉。他想讓梁亞茹“自殺”,至少要讓警察認為梁亞茹是自殺。

可鄭馨卻接二連三地給他打電話,在電話那邊情意綿綿鶯聲燕語,非要見他不可。田仲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告訴她,現在是敏[gǎn]時期,最好不要見麵,以免遺患無窮。但最終還是架不住鄭馨軟磨硬泡,隻好乖乖就範。

他並不擔心警察會找到自己。他已經為太多的刑事嫌犯辯護過,有的維持了原判,有的從輕發落,還有一些走運的被當庭釋放。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怎麼才能幹淨利索地去殺一個人,哪些細節是致命的,而哪些又可以將那幫警察引入歧路,使自己高枕無憂。

田仲斌開始對梁亞茹越來越好了,好得有幾次已經感動了梁亞茹,讓她對以往的自己做下的事情感到了悔意,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內疚,對田仲斌的態度也緩和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劈頭大喝,揮手就打。但田仲斌卻把這些當做梁亞茹死前的回光返照。人將死,其言也善,可惜並不能改變什麼。如果一個人的心硬了,血就會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