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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是福州商家,阮覓的祖父母,父親還有繼母都在福州,京中隻有阮二叔一家打理著這邊的生意。
阮覓和繼母不合,更不願回福州被祖父母還有繼母繼續左右自己的婚事,行事更會多有不便,所以和離之後並未回福州,而是一直留在了京中。
不過她也沒和阮二叔阮二嬸住在一起,隻是在他們隔壁買了一個三進的院子帶淩哥兒住著。
但阮家雖有錢,阮覓的這院子卻布置得很是低調,除了必要的家俬,壁上零星的一些書畫,幾盆應季的盆花,幾乎沒有什麼值錢的古董花瓶或者看起來華麗的擺設,就是普通有點資產的人家怕是都比不上,更別提和侯府那種百年的老牌勳貴世家相比了。
申嬤嬤暗自打量了一番之後,心中就對這位已經和離的前二少夫人越發的低看了幾分。
心道,商戶人家眼皮子淺,隻看中眼前的利益,果不其然。
要不然這位當初也不會要死要活定要和自家二公子和離了。
雖然當年的事二公子瞞得緊,到底是為什麼和離,府上除了侯爺和夫人,其他人都不太清楚。
但左右是這位二少夫人不看好二公子,怕做了寡婦,又受不得侯府規矩,就趁著二公子走之前就要了和離書罷了。
想當年自家侯爺和夫人對這位二少夫人可是半點沒虧待過。
偏這位還那般的不惜福。
也難怪的侯爺和夫人都惱了她,這些年都不願搭理他,連帶著對三小公子都冷了。
現如今二公子立了大功歸來,這位怕是腸子都悔青了吧?
可惜,悔也沒用了。
當初她能進門都是二公子自作主張私自在外娶了她,這次侯爺和夫人必不會再讓這等女人攀附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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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覓攜著阮二嬸到了廳中之時就將申嬤嬤隱隱的不屑和倨傲神情捉了個正著。
全氏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阮覓卻是沒所謂,隻徑直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申嬤嬤看見阮覓,先是一怔,然後目光就閃了閃。
阮覓今日梳了簡單的單螺髻,插了支梅花簪,身上是一席繡了金絲梅花的嫩黃色羅裙,手上有一彎盈盈欲滴的翡翠鐲,初此之外,身上再無其他飾物,但卻已經襯得她肌膚似雪,眉目如畫,眸若星辰。
隻她打扮再簡單,這一出現卻好像已經吸了滿春的靈氣,讓人眼睛都有些挪不開。
她都如此,那些男人可不是更甚?
申嬤嬤沒想到,三年未見,這阮氏的容色不但未減,竟好似愈發的研麗嫵媚了些。
她看得不自在,接著心中更是一突。
這一女子,和離在家三年,不見愁容憔悴,倒越發的嫵媚水嫩,能是什麼緣由?
而且,這樣嬌媚的金絲梅花嫩黃色羅裙,一個和離在家的婦人如何能穿?
這可真是個狐媚子!
無怪得夫人那般警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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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顧雲暄
申嬤嬤心中暗罵阮覓狐媚。
待阮覓和阮二嬸坐定,申嬤嬤就上前簡單的給兩人行了一個禮,道:“老奴見過阮少夫人,阮二太太。”
阮覓端了小丫鬟上上來的茶,笑道:“多年未見,不知嬤嬤今日可是有何貴事上門?”
申嬤嬤道:“老奴今日過來的確是有要事。”
“阮少夫人怕是應該已經知道,我們二公子已經從西疆回京了。所以今兒個夫人便特地吩咐了,命老奴過來阮少夫人處接了小公子回府,好讓他們父子見上一見。還煩請二少夫人這就準備準備,讓小公子這就跟老奴去侯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