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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州離蜀地二十日的行程,去時騎馬,回程時可借助走水路,順著水流方向,也就十日左右便能到雲州。
趕了十來天的路,中途在一家客棧落腳歇息。剛進了客棧,便聽到有人喊:“韓大人!”
韓子簫下意識地順著聲源看過去,遲疑好半響才認出來,叫他的那人正是當年雲州的知府張勉。
當年他奉褚慕卿之命去雲州辦案,查出張勉貪汙稅款但貪汙得稅款是為了接濟災民。褚慕卿網開一麵放了他走,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上。
韓子簫與他不算熟絡,但張勉卻很是好客,熱絡地與他寒暄。這家客棧是他開的,生意也還不錯,韓子簫來後他安排入住上房,好酒好菜地招待。
酒席間,張勉隨口問:“韓大人來此是為遊山玩水還是辦理公務?”
韓子簫笑了笑,“都不是,韓某是要去巴蜀談生意。”
“談生意?”張勉疑惑。
韓子簫解釋道:“不瞞您說,韓某兩年前便不在朝中為官,現下正經營一點小生意維持生計。”
張勉了然地點了點頭,“韓大人為人正直,兼之聰慧過人,不在朝中為官那就可惜了。”
“張兄抬舉了,韓某委實慚愧。”
張勉疑惑道:“說起來,兩年前朝中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怎的這麼問?”
張勉笑了笑,“兩年前韓大人辭官,王爺也是在兩年前被貶為藩王,這時間很是巧合,所以便多嘴問一句。”
韓子簫滿臉驚訝,“張兄說的王爺是哪位王爺?”
“自然是攝政王。”張勉看韓子簫驚訝的模樣,“韓大人難道還不知情?”
韓子簫搖了搖頭,這兩年他忙著自己的生意,朝中發生了什麼事他一概不知,但沒想到的是褚慕卿竟然在兩年前貶為了藩王。
張勉歎著氣道:“朝堂上沒有了攝政王把持,也不知道會變成個什麼樣子。”
張勉後麵說的話,韓子簫一句也沒聽進去,心裏一直想著褚慕卿被貶為藩王的事。
他出獄前範有誠就被治罪了,褚瑞宏身邊該是無人出謀劃策,範有誠入獄,其黨羽自然不敢在朝堂上囂張。那又是誰能讓褚慕卿被貶為藩王?
難道,是他自己願意的?
不過也好,他滿腹才華忠肝義膽,但從未得褚瑞宏承認,遠離朝堂於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最起碼不必天天提防有人要陷他不利。
此次韓子簫正要去巴蜀,說不準還能見到他。時過兩年,再見麵,不知他還會不會生氣。
本打算多歇息幾日,一解這十幾日趕路的疲勞。但知道褚慕卿就在巴蜀之後,韓子簫便迫不及待想要趕過去。
第二日一大早,一行人收拾行李再次啟程,葉青騎在馬背上一臉疲倦,扁著嘴說:“公子,不是說要歇兩日的嗎?”
韓子簫臉上攜著笑,“再趕個五六天的路就能到巴蜀,屆時有得你歇息。”
葉青看著韓子簫臉上那抹笑,弱弱地道:“公子,你笑得好詭異。”
韓子簫想到能見到褚慕卿,臉上笑意更深,一踢馬腹,加快了速度。
韓子簫精神抖擻,原本要五六天的行程第四天傍晚時就抵達寥城。韓子簫在寥城人生地不熟,一到地方便打聽劉昊的店鋪所在。
劉昊見他來了,立即把他接到了自己府上好生招待。
劉昊道:“韓老板在信中說月中出發,劉某還以為韓老板會晚兩天再過來。”
韓子簫道:“近日天氣好,一路上很是順暢,所以提前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