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應該怎麼反應。
按理來說,他不久前才救過自己。
但是這些話實在太叫人惡心了,景溪中午剛吃過一頓大餐,稍微油膩了些,現在胃裏頭有點難受。
終於看見了皇帝,景溪就像看到救星一樣躲在了皇帝身後,耳朵才終於清淨下來。
“我要和你決鬥,爭奪景溪!”這個瘋瘋癲癲的家夥馬上跳起來,手裏拿著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一根枯樹枝,搖搖晃晃的對著帝國的皇帝說。
……這家夥果真是瘋了。
皇帝臉色發青的看著這個家夥,加重語氣:“景溪是我的伴侶。”
“哈,那又怎麼樣,”卡西恩輕蔑的笑一聲,臉上的邪氣更重,“可是我愛他!”
景溪抱著胳膊,真覺得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做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宅男,景溪想到了上輩子看過的瓊瑤劇,還有那些沙雕的剪接小段子,雖然在屏幕麵前他可以哈哈大笑,但是真的身臨其境,直接就要被尬飛了。
說惡心都太輕了。
景溪覺得更客觀的評價應該是,這家夥肯定瞎了。
他又不是沒有照過鏡子,難不成還認不清自己究竟長什麼樣子?
他的長相不算太差,但是絕對沒有半分那家夥嘴裏形容的盛世美顏。
那些話光是聽進耳朵,都覺得特別無恥!
還有更加某明其妙的一見鍾情,他一個被救的都沒想過以身相許,這個施救的又是抽什麼瘋?
景溪可從來不相信那些文藝小電影裏謳歌的東西。
回到了科學院重新安排的住處,景溪還是忍不住又去照了一回鏡子。
他左右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回,沒有在這張臉上看到半分剛才聽見的描述。
真是嚇死他了,他差點還真以為自己變成小說裏的萬人迷了呢。
謝天謝地,幸好沒有。
“怎麼了,那家夥對你做了什麼嗎?”看到景溪的舉動,皇帝問。
“……他汙染了我的心。”景溪涼涼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奇怪那家夥剛才究竟是怎麼對著這張臉說出那些話來的。
鏡子裏的青年溫和清秀,雖然不至於是路人臉,但是要說回頭率……大約是零吧。
景溪嗤笑一聲,又忽然忍不住看了皇帝一眼。
這位就完全不一樣了,就算沒有那個顯赫的身份,他的回頭率也絕對能夠達到百分之百。
有些人身上仿佛天生就帶著聚光燈,再怎麼也低調不起來。
就好像生來就得到了上天的獨寵——呸,他怎麼也染上那家夥說話的調調了。
皇帝聽到景溪的話卻馬上緊張起來,抓住景溪的手給他檢查。
眾所周知,卡西恩最詭異的能力就是能夠無聲無息汙染他的敵人。
所以皇帝對於這個詞格外敏[gǎn]。
他還是不相信那家夥就是簡單的發瘋,他覺得,卡西恩絕對還藏著什麼陰謀。
景溪忽然被拉倒皇帝麵前,臉一下子就通紅:“怎……怎麼了?”
他現在和皇帝靠得太近,幾乎能夠直接聞到皇帝身上的氣息。
溫和,矜貴,雖然離得很近,又覺得十分遙遠。
“你覺得哪裏被汙染了?”皇帝擰著眉頭,很認真的問他。
景溪茫然的看著皇帝,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語言汙染?”他小聲回答。
畢竟,那些話聽上去實在太可怕了。
“確實是他的能力之一,”皇帝依然很認真的分析道,“你是不是感覺到心靈被汙穢感染,以至於出現某些平時不會有的衝動?”
“好像有一點……”景溪神思不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