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龍暴跳如雷,林飛卻是穿著夜行衣返回自己房間,踏實入睡了。
兩人不死不休,完全鬧掰,對他來說才是最有益的局麵,那蝕骨膏,正是林飛從梁虎夜行衣內發現的。劉龍還想跟林飛玩心機,林飛早晚要虐的他褲衩都找不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天亮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昨晚的風波,並沒有多少人清楚,三人表麵也看不出任何的變化,見麵依舊是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
上午林飛跟袁海四人在卸嶺派觀賞遊玩,下午居然去了外門弟子休息的大院,他此刻在門內的名氣如日中天,被傳的神乎其技,就像明星一般,剛到場便被大量的弟子圍在了中間,林飛身上散發一種春風般的氣場,讓人不感到半分倨傲與冷厲,反而感覺親切和藹,對他的崇拜翻倍暴漲。
整個下午,林飛都在與這些弟子討論功夫,還幫這些弟子看病,一些不可解的疑難雜症到了他的手裏,反而妙手回春。這些外門弟子,平日裏受盡內門弟子的欺淩,也被人長老所不屑,處於卸嶺派的最底層,是人數最多,卻享受利益最少的一個階層,林飛如此出眾的人物,居然不禁沒瞧不起這些人,還稱兄道弟。
如此而來,他自然獲得了這些人的好感,得到了數不盡的人心。
次日,一整天,林飛還是在大院與更多的外門弟子相處。
其餘內門弟子,雖然不屑林飛的這種手段,但卻不得不羨慕嫉妒!因為林飛的人氣,在飛速攀升!劉龍看後氣的牙根癢癢,卻也無計可施,讓他去獻媚討好那群低階的外門弟子,他才做不到!
而白眉青鬆兩位長老,也是氣惱林飛拉攏人心的手段。
但誰也阻止不了,林飛的崛起!
來卸嶺派的第四天,林飛與梁虎劉龍坐上南下的飛機,去了緬國參加公盤。
梁虎坐在了他的身邊,眼神故意挑釁的朝劉龍瞥了一下!對方陰冷一笑,仰頭閉上眼休息了。臨來時雖然天塵子又現身,交代務必以門中事務為要,不得私下爭鬥,不得罔顧宗門利益,但三人一旦離開卸嶺門去了緬國,誰還會將天塵子的話記在心裏?
仇恨的火苗,早已經在登機時在心裏點燃了。
林飛眼神淡然的看著窗外的雲朵,很快濟北市就出現在了下方,他的眉頭微微一皺,眸中泛起了一絲惆悵,這麼多天過去了,莫千雪都沒給他回複一個電話,哪怕是短信也沒有,林飛數次撥打電話也均是無人接聽,他隻能通過蘇柔,知道莫千雪現在正忙於工作,人還算沒事。
有種痛,叫做傷在你心,痛在我身。
林飛無心去傷害莫千雪,卻因為牧月的突然示愛,而讓莫千雪陷入了感情的隆冬。
她對林飛的愛,對林飛的占有欲,就像是一把鋒利無匹的刀刃,紮進了她的心口,她是驕傲的女總裁,是從小就含著金勺子長大的富家女,她的自尊和對感情的自私,都讓她無法接受這一切。
也無法去麵對林飛。
莫千雪正站在一個感情的十字路口,走或是留,都讓她的心在滴血。
而深深愛著他的林飛,隻能作為一個看客,根本無法去幫她,這種痛難以言表,他隻能壓住心頭的牽掛,慢慢等時間給他一個答案。
幾個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了緬國的內必都。
這是一個年輕的城市,雖然是緬國的新首都,是權利集中的地方,但並沒有想象中的繁華與大氣,似乎從原來首都仰咣遷過來之後,這個新鮮的首都就頗受非議,有人說是為了躲避米國的攻擊,有人說是首腦找人看了風水,反正不管那種說法,都讓這個城市充滿了一種神秘。
夾在各色皮膚的旅客中,三人走出了機場。
不過梁虎剛打車準備去酒店,卻見林飛頓住了腳步,身形站成雕塑一般,眼神直直看向了對麵。
順著他眼神看過去,梁虎也一下愣住了,再聯想林飛那些流傳在卸嶺派的故事,頓時有些曖昧的笑了,而身邊的劉龍自然也發現了不對勁,眼神閃爍了陰柔之色。
林飛的視線,就像是穿過了燈火闌珊,繞過了千百輪回,落在了那個如冰雕站立的女子身上,她穿著淡藍色的牛仔褲,兩條修長的美腿被緊緊的包裹更顯性感,上身是一件白色的T恤外加一件灰色的長袖襯衫,極其普通的裝扮,但穿在她的身上,卻顯得與眾不同,呈現了超越這身衣服的韻味。
仿佛她穿的不是衣衫,而是一種情懷。
你看著她,感受到的是山巔的風寒,雪原的俏麗,漫雪的冰冷,頭發被風吹起,臉蛋兒嬌嫩精致,戴著的黑色墨鏡,更讓她有種難言的魅力,就像是繩索,拴住了來往男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