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仔，你的衣服很髒，我們去換套新的吧。”走出積香居後不久，張子陵便轉身對低著頭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兔仔說道。
“新衣服？”小兔仔猛地抬起頭來，眼睛中有一種閃亮的光芒。
新衣服，是小兔仔從來沒有聽過的新事物。
雖說小兔仔現在已經十九歲了，但是她除了在街頭行竊，其餘時間大部分都被她的養父關在那陰暗的小棚子裏，她從來沒有朋友，也沒有經曆過任何教育，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那偷東西的本事。甚至小兔仔的心裏年齡也隻有十五六歲。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不能改變小兔仔是一位少女，一位同樣愛美的少女。
相比於一頓大餐，小兔仔更希望有一套漂亮的服裝。
DFS世貿中心，香港最著名的購物天堂，吸引了世界各地的購物狂人前來，是香港的一台龐大的吸金機器。
張子陵與小兔仔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頻頻引人注目。
畢竟現在的小兔仔的穿著，就如乞丐一般，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即使是乞丐，來到這裏時也會特意打扮一下。
可以說，小兔仔現在與周圍格格不入，像個異類。
“哥哥，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小兔仔顯然也注意到了周圍那些嘲諷的目光，不由怯懦地扯了扯張子陵的衣袖。
“沒事的，再忍一會兒就好。”張子陵笑著安撫小兔仔，帶著她走進了世貿中心最昂貴的服裝店裏。
“先生您好，請問……”一位麵部帶著職業笑容的營業員款步而來，可是在看到張子陵身後的小兔仔之後，笑容便僵住了。
這裏的任何一套衣服，最便宜的都是數千的，而小兔仔這種穿著破爛的衣服的人，怎麼可能來這裏？
“先生請問您是一個人嗎？”營業員並不認為小兔仔是跟張子陵一起的，在她的眼中，沒有一位富家公子會看上那種髒兮兮的女人。
張子陵看著麵帶職業笑容的營業員，眉頭輕輕皺了皺，隨後說道：“帶她去挑選衣服。”
“先生，我們這裏的衣服很貴的，這位小姐……”營業員又看了幾眼小兔仔，她身上髒兮兮的，怕是每試一件衣服，那件衣服都賣不出去了。
“哥哥，我很髒的，我們還是換一家吧。”小兔仔看著這家店的裝潢就知道，這裏的衣服很貴。
“不，就這裏了，把你們經理叫來。”張子陵看著小兔仔惶恐的模樣，語氣變冷了起來。
“先……”營業員張了張口，隨後還是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嘁，不就是有兩個錢麼？拽什麼拽？也就隻能在那種窮姑娘麵前顯擺顯擺。”營業員自以為很小聲地嘀咕著，找到了經理。
她沒有想到，張子陵一直在盯著她，微眯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冷芒。
很快，一位經理便在那位營業員的引領下來到了張子陵麵前。
“這位客人真的不好意思，我聽我店員說了，對於她的冒犯我表示很抱歉，但是實在對不起，我們店有規矩，這位小姐不能進來。”經理做了一個自以為能表達歉意的笑容。
“什麼意思？”張子陵眯了眯眼，“你們哪裏寫著這條規矩。”
“真的很抱歉，這是我們店不成文的規矩，由此為您帶來的不便，我感到很抱歉。”經理繼續解釋道。
“不成文的規矩？”張子陵忽地笑了，“我就想來這裏買一套衣服，你就給我捏造了一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