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陸離你幹嘛呀?酒是拿來喝的不是給你灌的。”劉嘉成實在看不下去了奪過陸離手中的酒瓶,語氣微微不悅。
“發生什麼事了?”於朗看了看一心想買醉的陸離又看看歐陽朵兒,一臉的疑惑。
認識他這麼久了還從來沒見他這樣過,他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除了飯局有應酬外都不怎麼沾酒。
歐陽朵兒眼睛在陸離身上轉了轉,不動聲色的搖晃著手中的紅酒喝下。
陸離臉色陰沉,奪過酒瓶往酒杯裏倒酒,一杯接著一杯像是不要命了一樣。
“你爺爺逼你了?”歐陽朵兒靠在沙發上交疊些雙手臉上一派自然。
沒等陸離應聲劉嘉成率先驚得站起來,“什麼?!是逼婚還是逼你回去??”
看著並不打算回答隻是一昧喝酒的陸離於朗歎了口氣,看他這麼悶不吭聲肯定是兩個一起來了。
他們大學時就聽說過陸離的一些事情,他的爺爺專製強勢,手段狠辣,就連陸離來這讀書都是吃過不少苦才征得他同意的。
“那老頭也真是夠了,你又不是他手裏的棋子!憑什麼什麼他都要插一腳!”劉嘉成氣憤的爆了句粗話,拿起桌上的紅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她呢?你不打算告訴她?”歐陽朵兒問。
“沒有。”陸離一手撐著下頜,一手拿著高腳杯輕輕搖晃,目光冷冷的看著杯裏妖豔的顏色。
“公司怎麼辦?”
“有你們。”
劉嘉成啞然,“你就不怕我們把你辛苦創立的公司給搞垮了?”
陸離眼神掃了他一眼,劉嘉成一陣哆嗦,真想煽自己幾巴掌,問的啥問題真是!
“什麼時候回去?”於朗一問,旁邊兩人一起看向陸離。
陸離一口飲盡紅酒,酒吧裏晦明晦暗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冷峻的五官,冷漠的表情,“他隻給我三天時間。”
氣氛突然冷下來,三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有再說話。陸離站起來淡淡道,“很晚了,我先回去了。”邁開步子往外走。
“等等!”劉嘉成急急叫住,深吐了口氣,“兄弟,保重,有事記得找我們。”
“公司我們會幫你看著。”於朗拍了拍他的肩膀。
歐陽朵兒走到他麵前,輕輕調笑道,“陸離,你可別從了啊,不然我的退出多沒意思啊!”
陸離勾了勾唇角,邪氣一笑,“不會。”轉身看了看他們,擺了擺手,“走了。”
陸離驅車回到公寓樓下,抬頭看了看上麵,15樓的燈光竟然還大亮著,垂眸看了看手腕上的鍾表,淩晨四點,陰著臉拔下鑰匙關上車門,咬牙切齒的走到電梯前,摁了下往上的電梯鍵,不耐的等待著,這個笨蛋!說了不要等還等,看他怎麼收拾她!
掏出鑰匙打開門,公寓裏溫暖的氣息襲來,她側身蜷縮著睡在沙發上,兩手抱著小豬抱枕,濃密而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兩個黑影,鼻翼微微起伏,淡粉的嘴唇緊緊抿起,眉頭緊皺著,陸離在她麵前蹲下見狀心裏一緊,伸手撫平,睡著了還皺眉,是在擔心他嗎?笨蛋。
看到她毫無防備的樣子心中怒氣瞬間消失了,手指輕輕觸摸著她細膩的臉頰,觸到那冷意時又不禁顰起眉頭,彎腰想要把她抱回房間卻聞到自己身上濃濃的酒味,隻得從房間裏拿了條毯子先給她蓋上。
看著裹得跟個蠶蛹一樣確定不會冷著了才稍稍放下心,回到房間拿了套睡衣進浴室洗澡。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天空淺藍的像是一塊水洗過的一樣,初升的太陽穿過雲層折射在大地上,一片金黃,小區裏的茉莉花不知何時已悄悄綻放,清新淡雅的香味彌漫在整個小區,茂密的榕樹下的小道上有三三兩兩的老人跑步鍛煉身體,看到熟識的朋友偶爾停下步子問候寒暄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