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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垂眸看著她一下子黯淡下來的笑容,差一點就要把實話講出來,他虛掩薄唇咳了咳:“那我走了?”
路曼歎了口氣,用力朝他擺擺手:“再見再見,有空我會去B市找你的!”
秦禮淵揚揚眉,淡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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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禮淵坐回車裏,同樣坐在後座的江爽忍不住靠過來,眼神裏寫滿了濃濃的八卦欲:“老大,剛剛那位小姑娘是?”
“我妹妹,”秦禮淵側頭給了他一記警告的眼神:“別打她的主意。”
江爽忍不住嘖嘖:“占有欲。”
秦禮淵搖搖頭,最後看了一眼她離開的方向:“她已經嫁人了。”
“啊?”
當初聽說她要結婚的時候,他也是愕然,在他眼中,路曼始終是那個犯了錯會躲在他身後、會跟別人驕傲地炫耀“這是我哥”的小丫頭,他也是在那一刻才意識到,他居然沒辦法想像她為別人穿上婚紗、成為別人新娘的樣子。
她婚禮那天,他隨便找了個借口去了麗江,回來後整個人瘦了一圈,皮膚被曬得紅黑。但即便有如果,他又能怎麼樣呢,就算沒有血緣,她也是他妹妹。至少在路曼心裏一直把他當作可以依靠的兄長,他從來都知道的。
秦禮淵合上眼,散去心底的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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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曼回到家,小心翼翼地將輪滑鞋放好。用完早飯以後便開始照著提前擬好的複習安排表有條不紊地記單詞、看書、整理筆記,一整天下來,路曼頭有些發脹,額角抽痛,揉著太陽穴,剛一打開書房門,整個別墅瞬間遁入一片黑暗。
斷、斷電了?
“李叔……”路曼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依舊無措地站在原地。
空曠的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漸漸傳來嗒嗒地腳步聲,路曼眯起眼睛,麵前高大男人的輪廓越移越近,最後停步在她麵前,熟悉的皂香味道也在此刻一瞬間充盈了她的嗅覺。
空氣裏劃過他打響指的聲音,路曼眼前的世界霎那間被一個藍色點綴的心型圖案點亮。
“Happy wedding anniversary。”他說,慢慢牽過她的手,力道卻不算小,他手上的婚戒硌在她手指間,讓她想忽視都很難。言景暘近在咫尺的氣息嗬上她臉頰,緩緩地問:“要吻你嗎?”
他的麵容隱在一片藍光之中,深幽的眼眸鎖住她的視線,路曼不自在地撇開臉:“……不用了。”
言景暘似乎沒有料到她會拒絕,維持著微微矮下|身子的姿勢一語不發,半晌才極為緩慢地直起身,他牽著她下樓,與她一起坐在樓下客廳。
“因為沒有真正的格桑花,所以這首歌暫且代表它們。”言景暘抬抬下巴,示意她視線的歸宿,路曼轉過頭,他們所坐的位置正前方,原本雪白的牆壁上倒映出四季變換中五彩斑斕的格桑花影像。
耳邊陡然響起音樂聲,男歌手磁性動聽的聲音緩緩流淌,如溪水熨貼在人心上:
我的專長叫做流浪,你注定要為我綻放。
……
你是心中的日月,落在這裏。
……
此刻的無人山穀,仿佛聽見說愛你。
一字一句,飽含深情。
路曼側頭看他,忽明忽暗的光線裏,他的側臉依舊冷峻,刀削斧砍似的,下顎甚至略微有些緊繃,麵上的漠然之色比起以往時候淡不了幾分,但她卻看得想笑,湊過去捧起他的臉,唇送了上去。
唇瓣相觸,路曼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一時不知所措。言景暘愉悅地勾起嘴角,像是故意要她尷尬似的,絲毫不回應,等著她下一步的動作,誰料她隻怔愣了片刻便急忙撤開唇,用手背擦拭嘴角。
其實那隻是一個下意識的慣性動作,言景暘卻看得蹙眉,她敢嫌棄他?
大手轉過她的臉,言景暘抬起她下巴,薄唇覆上去,舌尖輕易地抵開她的唇瓣跟貝齒,卷入一股薄荷香,尋到她的上顎,舌尖精準有力地一點,她立馬僵在他懷裏,唇舌任由他蹂躪掠奪,吻到最後,路曼舌根發麻,他的氣息味道依舊霸道地充斥在她的口腔。
管家這時候將早已準備好的冰激淋蛋糕端到兩人麵前,擱好後再次隱入黑暗裏的某個角落。
一想到有人一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看著兩人親密,路曼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她主動提議:“我們到臥室吃吧?”
言景暘聞言,俊朗的眉挑了挑,他想的事很明顯跟路曼所說的不是一件,點點頭:“好。”
別墅裏的燈亮起,又是一派燈火通明。
路曼盤腿坐在軟軟的大床上,手裏端著一大塊冰激淩蛋糕,吃得異常滿足。她察覺言景暘似乎一直在盯著她手裏的蛋糕看,好心詢問:“你要吃嗎?”
言景暘睫毛顫得厲害,死死盯著她手裏搖搖欲墜的蛋糕,聽到她的問話表情更加僵硬,回想起好友的叮囑還是努力地壓下眉峰,嗓音克製:“不必了,蛋糕都是你的。”
“真的嗎?”路曼衝他盛放一個笑容,言景暘垂眸看到她眉眼彎彎的樣子,心裏的鬱堵消散了些,情不自禁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