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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秋後算賬(2 / 2)

“娘,你放心,我每天都吃。”

正說著話,青杏急匆匆地端著一碗燕窩走了進來,“老爺、夫人,小姐的燕窩端來了。”

“先放那兒,我一會吃。”

“是。”青杏端著燕窩放在屋中的書案上。“咚”地一聲,青杏頭上地一直銀釵掉進碗裏,發出沉悶的聲音。

“老爺,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青杏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仿佛所犯深重一樣。

“還不快收拾了,去重新換一碗來。在這兒跪著幹嘛?”

“是。”青杏剛站起來,看到碗中燕窩大驚失色“啊!老爺夫人、小姐……”青杏聲音顫抖,“你們快看,這、這燕窩有毒!”

“什麼?”蘇老爺和蘇夫人同時站起,蘇老爺拿起碗來,之前銀釵插入燕窩中的部分已經變灰,顯示毒性不重,下毒之人並不急於立時要人性命。

“碧桃,快差人去請大夫;張三,你同青杏去廚房,把做燕窩之人押來。”

蘇老爺氣得吹胡子瞪眼,清漪嚇得臉色蒼白,蘇夫人語帶哭音:“我可憐的女兒,怪不得每天都沒有精神,困倦不堪,原來是有人加害呀!”說罷又抱著清漪一陣哭泣。

不一會兒,廚房做燕窩的丁婆子來了,她毫不知發生何事,“老爺,叫老奴何事?”

“你自己看!”蘇老爺怒氣極盛,以手拍案,嚇得丁婆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奴,老奴不知呀!”

“胡說!這燕窩不是你做的?你不知道誰知道?”蘇夫人想到女兒中毒,早已痛徹心扉,現在這個丁婆子竟然一無所知。

“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張三,先打三十大板,看她說不說。”蘇老爺眼見家裏婆子不停使喚,不禁怒氣更盛。

“老爺,老爺,我真的不知道呀。”丁婆子叩頭如搗蒜,“劉二家的兒子常來廚房幫忙,他在廚藝上有點功夫,也願意幫人,我就時常讓他幫忙做點兒。”丁婆子眼見老爺臉色越來越難看,頭低得更低了,“今天的燕窩,就是他做的,想必這時候還在廚房沒走。”

不待老爺吩咐,張三已經起身去廚房,並盡量不驚動其他們,直說老爺找他們已經問田莊上的事兒,將劉二一家都帶了過來。

劉二兒子見地下跪著的丁婆子,瞬間就明白了大半,也撲通一聲跪下,他老子娘雖莫名其妙,但見兒子如此,也知事情不妙,便一同跟著跪下了。

“老爺,都是小的一時糊塗,小的罪該萬死。”

“你的確是罪該萬死,但你為何這麼做?”

“小的一時鬼迷心竅……”

“張——三——”每次蘇老爺要動用加罰,都會放慢聲調,緩緩喊著跟班張三的名字。劉二的兒子一聽這兩個字,腿都嚇軟了,“老爺,小的說。小姐有一次無故大罵小人的爹娘,小人懷恨在心,於事就起了歹心。老爺,這藥之會讓小姐精神不濟,並不會危及姓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