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太注重生日的人,隻是晴筱特別愛熱鬧,所以每年都會拉著他給他慶祝,當然,也少不了森行在場。
他本以為今年也應該是這樣,所以早早結束了公務,等晴筱和弟弟來聯係他,沒想到接到的卻是晴筱來詢問他打算幾點出門去看a大校園晚會的電話。
晴筱以為若秋也邀請了他,畢竟這天是他的生日,而他在名義上是許若秋最親的人,實際上也是如此。
但他對這件事卻是一無所知。
方森譯怎麼想也想不到,居然會有這麼一天,他要通過別人的口才能知道許若秋的事情。
進場後,他跟著晴筱森行坐在久違的a大小禮堂,拿著進門時工作人員發放的節目單,這才知道許若秋的演奏曲目是什麼。
他應該是擁有許若秋全部的男人。
然而,今天他卻也是第一次聽若秋的原創鋼琴曲,和身前身後坐著的一排排與許若秋根本毫無牽扯的學生沒有兩樣。
許若秋沒有給他優先的特權。
這讓他氣悶不已。
舞台上的許若秋,著實讓他驚豔。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過膝禮裙,簡潔優美,襯得身材修長。頭發高挽,露出白皙的脖頸和完美的肩線。整個人都透著冷豔與高貴,像是一枝傲雪的寒梅。
謝幕的時候,她彎腰鞠躬,抬眼時眼角涼薄,嘴角的笑容淡漠且清冷。
今天的她,和藍晴筱一點也不像,從頭到尾。
但方森譯卻為之心動了,覺得美得來移不開眼。
他從不知道,原來若秋會作曲,還彈得那麼好,不差晴筱分毫。
許若秋一下台,他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留藍晴筱和方森行二人看完剩下的晚會。
他出門就打電話訂了一束花,然後將自己關在車裏,想了許久,直到遠遠地看到許若秋抱著花走出來。
他注意到校道上有好幾個男生都在看許若秋,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一下子就惱了,下了車不由分說地就將若秋拖了進來。
卻一不小心傷了她。
看到若秋手腕上泛紅的一片,他也心疼起來,後來聽到她的冷言冷語,他更是心裏難受。
方森譯,你究竟是怎麼了?
感覺到車已經停了下來,柯清怡睜開了眼睛,發現原來已經到家了。
她朝方森譯微笑道:“謝謝方少送我回來。”
但方森譯卻死死地盯著她手上的花,語氣陰森:“誰送你的百合?”
柯清怡自然地回答道:“主辦方。”
“以後除了我的花,你不許收別人的花。”
“是,方少。”哼,以後除了你的花不收,其他人的花都收!
“還有……”方森譯看向柯清怡,“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柯清怡愣了愣:“什麼?”
方森譯難得好耐心地提醒道:“今天是我生日。”
柯清怡客套地笑道:“祝方少二十六歲生日快樂。”
對於柯清怡的敷衍,方森譯明顯十分不滿:“你難道沒有給我準備禮物嗎?”
印象裏,許若秋每年都會給他送禮物,都是一些實用的東西,但他從沒用過。
柯清怡笑了:“方少今天不是已經收到了一個最好的禮物嗎?”
方森譯皺眉道:“什麼?”
“藍小姐親手做的鑰匙包。”柯清怡一邊欣賞著方森譯的表情,一邊緩緩道,“我給她出的主意,然後手把手教她做的。方少,生日的時候應該沒有比收到自己喜歡的人親手做的東西更好更有心意的禮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