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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驚蟄哪兒肯這麼放他走,又趕忙踮起腳尖,湊到花尋耳邊輕聲說道:“花尋變了,以前花尋是絕對不可能願意親我的。”
花尋倏地一愣,仿佛自己那點兒隱秘心思,自以為能瞞天過海,其實早被看的透透的。
“就是為了讓你起來,少自作多情。”
“是麼?”
“是,怎麼不是。”花尋回答的斬釘截鐵。
“花尋不是說這次從劍莊出去,請我逛花樓麼?”
花尋一瞬間僵住了,然而很快便也恢複了原貌,“一……一言九鼎,我說到做到。”
“我要是真去了,花尋怕是會吃醋嗆著自己罷?”沈驚蟄仗著那侍女離他們有些距離,開口的話語也愈發大膽。
花尋聞此臉色忽然陰了幾分,“不可能。”
說完之後花尋大抵是覺得這般不夠能表明決心,又補充了一句,“你我無冤無仇,我吃的醋算什麼事兒。”
沈驚蟄沒接話,但卻是沒忍住多笑了兩聲。
“笑什麼?”花尋聽見之後本就不善的麵色更加沉了幾分。
沈驚蟄自然是沒點破,“放心,你請我我也不去。”
“二位貴客說什麼呢?”小侍女大抵也注意到後麵兩個人一直低聲討論著什麼。
然而一回頭,卻是正好看見花尋麵色紅的有些正常。
再結合方才的事情……
先是這個“小姑娘”鬧著要花尋幫著換衣服。
兩個人又在屋子裏糾葛了半晌,而且頭發比方才淩亂了好些。
現在又……
別看劍莊的侍女仆從各個都是少年少女的容貌,但實際年紀要比看上去大許多。
“沒什麼。”花尋硬著頭皮說道。
但估計自己這個搶占良女的名頭是甩不掉了。
“前麵就是藥房了,二位進去罷。”
“好,麻煩你了。”
前腳剛踏進去,後腳就有郎中迎了上來,說是已經備好筆墨了,就等著沈驚蟄去到。
沈驚蟄也沒多話,爬上椅子調整好坐姿之後,才夠過來毛筆,沾上墨汁。
因著身長有些不太夠,隻能在下半張紙上寫字。
花尋一直站在沈驚蟄身後,這才注意到,沈驚蟄的字跡其實十分工整。
不同於他本人的那般放蕩不羈。
真的是一筆一劃,如若說是字如其人,想必是其人道貌岸然,文人風骨氣質絕塵。
而不是一天天跟個牛皮糖似得,往他身上粘。
沈驚蟄寫完之後,又提筆另開了一張紙,重新擬了個方子。
“這個是孟少主的,另外一個才是血引。”
劍莊的郎中將兩幅方子拿了過去,掃了一眼,便將那個給孟言孤的吩咐給了下人,“少爺的方子,攙著方才的血引熬三個時辰。”
吩咐完之後又將目光落回了那張給孟哲的方子,神色有些遲疑。
沈驚蟄歪著腦袋,一雙眼睛瞪得水汪汪的,一副不解的樣子。
“小姑娘,既然是給孟少主的,這藥材用的金貴……”
這話一說,沈驚蟄也知道是幾個意思。
隻是明麵上卻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依舊是歪著腦袋,等著對方解釋。
“孟少主他命大福大,別看他那副樣子,身體好的很。”
沈驚蟄回憶了一下所謂“好得很”的孟哲。
別說站了,跪都跪不穩。
如果這樣也能叫好,那麼放眼天下怕是沒有不好的人了。
“如此,是我多心了。不過不麻煩的話還是替他把藥材送過去罷,”沈驚蟄說罷從懷裏掏出了一袋子沉甸甸的東西,“一半是付這要錢,另一半是給你的。”
“貴客,這……這點兒要劍莊還是用得起的,您收回去,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