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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花尋覺得大概就是小的時候自己有一樣別的小朋友都沒有的玩具,一直視若珍寶,碰到手心上都怕碎,結果有一日突然被人偷走還在他麵前當做談資一樣。
“哦。”
花尋聽聞之後大半晌,才不鹹不淡的回答了這麼一句。
思量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從袖子裏剜出來了一隻袖箭,反手朝著孟哲擲去。雖然幾乎是擦著孟哲耳根子過去的,不過最終還是打中了他手腕上的鐵索。
鐵索顫了顫,沒裂開,但比先前應當已經鬆了不少。
花尋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隻是還沒開口,就瞧著方才那另外一扇暗門傳來了動靜。
估計是孟莊主回來了。
畢竟方才孟言孤喚他的假象也是說來話長大哥做出來的。
想必這種手段隱瞞的時間不長。
果不其然。
“莊主,小的也不是故意的,方才您沒去的時候還好端端的,誰知您過去之後他又睡過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不難看出,孟千彥已經在即將爆發的邊緣。
花尋見此也不敢在地上坐著了,趕忙從地上彈了起來。
然而孟千彥徑直向著孟哲走去,根本就沒看花尋。
反倒是他身邊跟著的那個侍衛,路過花尋旁邊的時候啐了一口,“待會兒再收拾你這個雜碎。”
花尋沒理會他,隻是用餘光瞥了一眼,發現暗門果然已經又一次鎖死了。
這個刑室雖然修建的大,但卻是密不透風。除了四角有一些老鼠都鑽不過去的通風口,和兩扇暗門之外,再沒能通向外麵的甬道。
“孟哲,方才我可是記得,你手上的鐵索是綁緊的。”孟千彥說罷,用手指撚過那根掉在地上的袖箭。
孟哲還沒說什麼,花尋心裏先是一顫。
方才忘了銷贓了。
緊接著花尋便看見,孟千彥用了十成的力氣使勁兒掰起來了孟哲的頭。
“糟蹋了言孤的救命藥不說,現在還想跑?”
“那些雪芝草,我說了很多遍,不是我自己拿的。”
“那是誰給你的?”
“藥房小廝,已經被您打死了的那個。”
孟哲說到這兒有意甩了甩頭,試圖掙脫孟千彥的控製。雖然已經滿身傷痕,神色疲倦,但隻要一麵對孟千彥,眼眸裏頓時多了些什麼。
像是點點星火,卻有燎原之勢。
“怎麼,現在知道孟言孤活不下去,急了?想起來他還有個哥哥能做藥引了?”
倏地,暗室裏傳來“咚”的一聲。
聲音雖然沉悶,但足以充斥整個暗室。
孟哲咬著牙,麵前找回了一絲清明。
他能感覺到熾熱的血液已經不受控製的從太陽穴流了出來,這一下子裝的可是不輕。
不過先前那麼多血都流了,再多流一點,也不會死。
“怎麼說話的!孟家花了多少心血財力在你身上,你這個白眼狼就是——”
“就是忘恩負義。”孟哲故意脫了長腔,直接打斷了孟千彥的講話,“長子死了我才被接回劍莊,從小到大,隻要有一點興趣愛好行為舉止和那位長子不同,就是一頓痛打。輕則屋子裏關上三日反省,唯一的吃食全是靠孟七幫我偷回來的,重則當眾罰跪挨棍子,跟阿貓阿狗似得被指指點點,縱容他們對我娘和我的出身高談闊論。我這個少主的名頭,怕也是您心裏有愧,卻又不能和死人說,所以才強加給我的罷?”
孟哲很難得會一連串說這麼多話。
可能當真是積壓多時,今日得了空,舊賬新賬一起算。
孟千彥沒跟他發火,隻是底底的嗤笑了一聲,“行啊,你今日不說,真不知道你對孟家有這麼大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