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超強電流擊中,激動興奮到極致的感覺麻痹了他的每一根神經。刹那間,他覺得自己已經歡喜得靈魂脫體而去了。
他傻嗬嗬地笑著,對著冷凝霜大聲宣布道:
“娘子,他踢我了!他踢我了!小兔子他真的會動了,他剛才踢我!”
冷凝霜滿頭黑線,她當然知道孩子踢他了,實際上孩子踢的根本就是她!
她滿腹狐疑地想,肚子裏的這兩隻究竟是男是女啊,她怎麼覺得這兩個一個比一個的力氣大呢?
白兔已經陷入了深深的陶醉中,歪著腦袋笑得像個白癡。
正在這時,大門口,一個漢子粗聲粗氣地吆喝開了:
“白小哥,我師父讓我把床給你們家送來了!”
冷凝霜和白兔回過神,急忙起身迎接。
來的兩個青年漢子是鎮上的木匠學徒,就是上次給兩人打婚床的那家。冷凝霜畫了圖紙請他們幫忙做兩張帶搖籃功能的嬰兒床,以及兩張帶車篷的嬰兒車,和一對學步車。
今天商品全部定做好,木匠就派兩個學徒給送過來了。
之前冷凝霜本來說想把書房收拾出來當做嬰兒房,白兔死活不同意,非要讓孩子和他們一起睡在臥室裏。
一番爭論後,白兔最終妥協,願意退讓一步,不過得等到孩子斷奶以後,才能給他們搬到嬰兒房去。
冷凝霜雖然想自孩子出生就培養他們的獨立性,可考慮到半夜還要喂奶的確很麻煩,也就同意了白兔的想法。
兩人在臥室裏整理嬰兒床。
小被子小褥子什麼的白兔早就做好了,把兩張嬰兒床並排放在地中間,仔細地擦拭一番,然後喜氣洋洋地拿出來把被褥鋪好。
本來還算大的臥室一下子塞進來兩張小床,果然還是顯得有點擠。
冷凝霜無語地問:“離孩子出生還有好幾個月呢,你現在就把床鋪上,太早了點吧?”
白兔怔了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心急了,撓撓頭不好意③
“冷姐姐!咦,賈大娘也過來了!”
賈大娘見正主來了,也沒法再繼續問,又不好意思馬上就走,怕姚仙仙看出什麼來,便掛著笑臉坐著,跟兩人扯了幾句閑篇,這才借口說家裏還有活要幹,讓她們聊著,自己起身回去了。
“冷姐姐,”姚仙仙把籃子放在桌上,笑嘻嘻地道,“這是我和小七哥上山去摘的野果子,你多吃些將來生出來的孩子才會水靈。這幾個我嚐過,很甜的。還有這幾個有點酸,你想吃酸的時候吃,不然蘸點糖吃也行。”
“你和賈小七上山了?”冷凝霜問。
“我本來想自己去的,誰知道碰見了小七哥,他非說姑娘家一個人上山不安全,一定要和我一起去。小七哥總是這麼熱心。”
冷凝霜見她一臉懵懂的樣子,根本就沒把這件事往深了想,不由得歎了口氣,問:
“仙仙,難道你就沒發現賈小七對你有別的想頭?”
姚仙仙愣了愣,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冷凝霜這麼一問她就往那上麵去猜了。可是卻不太相信,幹笑著問:
“什、什麼想頭?”
“他娘來我這兒跟我打聽你,連他娘都看出來了他喜歡你。”
姚仙仙聽了這話,心內有些複雜,半低下頭,沒有絲毫欣喜,反而鬱鬱寡歡。頓了頓,她輕聲道:
“我沒那個想頭,小七哥是個好人,我配不上。”
“以前的那件事你就別再放在心上了,事情都過去了,隻要他本人不在意,你又何必掛懷。”
“不是因為這個。”姚仙仙很快地吐出四個字,接著怔了一會兒,說,“也是因為這個。不過撇開這個不談,我一直把小七哥當哥哥。從來沒往那上想過。
小七哥是個好人,賈大娘和賈大嫂子人也和氣,可家裏頭不寬裕。就算我真能嫁過去,做了新媳婦總得為婆家出力不是,到那時我就沒辦法再貼補娘家了。
眼瞅著虎子又要準備明年開春的鄉試,我這時候哪能想自己的事。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把家裏打理好了,別再為亂七八糟的事煩心。”
冷凝霜了解地點點頭。
之後聽說賈大娘曾去姚仙仙家裏試探她的心思,也不知道姚仙仙是怎麼拒絕的,結果非但沒和賈大娘生分起來,反而跟賈家的關係比以前還要好。
賈小七耳聞母親去求親被拒絕。心裏自然很不好受。可他的確是個好人,之後對待姚仙仙仍舊一如既往地好,就像對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努力關照她又百般小心不想給她增加心理負擔。
賈大娘一度想從村裏給他選個好姑娘為妻,可挑了三四個全被他給拒絕了。牛不喝水又不能強按頭,賈大娘對這個兒子很是火大,卻又無可奈何。
謝府。
徐鏡兒花了錢,以為已經除掉了眼中釘肉中刺。心情大好,身子也輕快了一半,正歪在美人榻上捧著一盅木樨露小口小口地啜飲。
萍兒跪在地上,用一雙小錘子幫她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