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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白公子,你夫人的情況很難辦,孩子胎位不對,頭卡在裏麵出不來。她懷的又是兩個。頭一個都折騰了這麼久,第二個在裏麵還不知怎麼樣。時間越久情況就越危險。”
白兔呆了一呆,忽然唇角勾起一抹陰鷙的冷笑,周身上下散發出濃厚的暗黑之氣。他站起身,一把掐住那穩婆的脖子,將人提了起來。陰森森地道:
“你跟我說危險?那我花錢讓你來究竟是幹什麼的?若我娘子今天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這兩個老東西也別活命!”
穩婆被掐得兩眼翻白,恐懼地看著白兔。哆嗦著道:“白、白公子饒命!”
另一個正在給冷凝霜接生的穩婆更是被嚇得大氣不敢喘,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冷凝霜神誌尚清,努力緩了一口氣,虛弱地道:
“兔子。你去城裏找謝宛颺,讓他請兩個好郎中過來守著。今天怕是要有用到郎中的地方了。”
白兔聞言,慌忙放開穩婆,腦袋一片空白地點著頭:
“好,我去讓虎子他姐跑一趟!”
“你親自去,你快。”冷凝霜閉了閉眼,說。
白兔被一語點醒,這才明白她的意思。
娘子果然了解他的底細,隻是從來不說罷了。
他也明白此時最該去找個郎中,然而他怕,他怕自己走了之後再回來就永遠也看不見娘子了。
他紅著眼圈,滿臉悲傷,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泫然欲泣!
“快去!我死不了!”冷凝霜皺了皺眉,不耐煩地喝道。
白兔被嚇得渾身一顫,接著掛了兩泡眼淚,掩麵飛奔而去!
冷凝霜無語地閉了閉眼,沙啞著嗓子對兩個穩婆說:
“好歹孩子頭朝下,雖是難產也比不上腳朝下危險,不管怎樣繼續生吧 。”←思←兔←在←線←閱←讀←
此時這兩個穩婆剛從被白兔製造出的恐懼中脫離出來,又聽她這麼說,心裏忽然升起了濃濃的佩服。
果然這對夫妻都是神人呐,哪家產婦在折騰了一個半時辰後居然還能挺住不叫、思路清晰、腦筋清醒啊,擱在別人身上還不早就鬼哭狼嚎、手軟腳軟、喊爹罵娘了!
外邊的人見白兔哭著飛奔出去,嚇得魂飛魄散。賈大娘和姚大娘著急忙慌地奔進來,連姚仙仙也心急如焚地跟了進來。一聽說冷凝霜難產,全都唬得白了臉。
很奇妙的是,冷凝霜在難產的時候想的不是自己,她最最擔心的居然是還沒出生的孩子!
頭朝下的難產必是枕後位,因為臉朝上在受到擠壓時孩子會下意識地昂頭,這樣極容易導致孩子窒息。而且如果第一胎用的時間太久,到第二胎時力氣不夠,孩子很有可能會因為缺氧胎死腹中。
她不想這樣!
兩個孩子,一個都不能有事!
似乎當心理夠強大了,人的身體也會很神秘地跟著變強。
當白兔從城裏一路飛馳而歸時,剛奔到門口,就聽見一陣哇的啼哭聲從門板裏傳來。
他的腦子嗡地一聲,一種血脈相連的奇異感覺絲絲地注入他的心髒,蔓延至全身。他的身體還保持著向前飛衝的姿勢,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生了……
生了!
他猛然一個激靈,慌忙奔進去。一股血腥味迎麵衝來,他的心害怕得如擂鼓。賈大娘懷裏抱著一個繈褓,一屋子的女人眉眼帶笑地對著他說恭喜。
“是個大胖小子!”姚大娘抿嘴笑說。
白兔卻左耳朵聽右耳朵冒,直撲到床邊,見冷凝霜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滿滿的汗,雖然呼吸還算平穩。但卻疲累不堪,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睚眥欲裂地呼喊道:
“娘子!娘子……”
冷凝霜的睫毛動了動,忽然皺緊了眉,啟唇,沉聲吐出三個字:“開始了。”
兩個穩婆會意,知道是第二胎的陣痛開始了,慌忙各就各位。
賈大娘見白兔回來了,又沒顧得上看孩子,便把孩子抱了出去。給等在門外的兩個婆娘照看。大家都是生過孩子的,很有經驗。
姚大娘怕冷凝霜力氣不夠,和賈大娘又去廚房燉雞湯。
姚仙仙在西屋和兩個婆娘一起照看小嬰兒。忽然聽見外邊一陣馬嘶,似乎有人進院了。她愣了愣,慌忙迎出去,卻見謝宛颺一手抱了兩個盒子,一手提著一個臉色慘白、快要吐了的中年人步履匆匆地進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謝宛颺先劈頭蓋臉地問:
“裏頭怎麼樣了?”
“正在生第二個,頭胎難產,我怕冷姐姐快沒力氣了。”姚仙仙也不含糊,清晰地回答。
謝宛颺皺了皺眉,催促郎中先進去,把手裏的盒子遞給姚仙仙:
“這裏頭是人參。你去煎了湯拿過來,給她補元氣用的。”
姚仙仙點頭,小心地接過來就往廚房跑。
謝宛颺也不避諱。轉身進了產房。隔壁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