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地衝上來。
冷凝霜彎下`身子躲開危險的一擊,一個錯身衝上前去,拳頭狠狠地擊中惡漢下腹部的最薄弱處。
那惡漢薄弱處吃了一記重拳,疼得半天沒緩過勁來。
另一個人見狀,怒氣勃發地奔上來。從後麵勒住冷凝霜的脖子。
徐鏡兒緊張害怕得啊地一聲尖叫。
冷凝霜一腳踩在對方的腳麵上,緊接著一記後肘擊脫離他的鉗製,回過身。掄圓了胳膊,一記滿滿的右勾拳打出,對方瞬間倒地不起。
“小心後麵!”就在這時,徐鏡兒高聲驚叫著提醒一句。
冷凝霜還沒有回身,一陣破空聲劃過。瘦猴兒隻覺得手背劇痛,一個沒握穩,手中剛操起來的木棍啪地掉在地上。
那頭謝宛颺已經成功料理了一名欲上前抓住徐鏡兒的惡徒。
“娘子,我一刻沒看著你,你又打架!”白兔衝過來,撥開帷帽上的垂紗。火大地抱怨道。
“別說得我好像經常打架。還有,在街上要叫我‘相公’!”冷凝霜低聲說,順手將他卷上去的垂紗重新放下。
“死也不叫!”白兔扁起嘴。沒好氣地道。
一撥正在街上巡邏的衙門捕快火速趕了過來,迅速將三個鬧事的流氓逮捕。徐鏡兒留萍兒說明情況,自己快步走過來,拉起冷凝霜的手關切地問:
“你沒事吧,手都紅了。剛剛好險!”
她掏出帕子給冷凝霜擦拭因為出拳而發紅的指節。
謝宛颺滿頭黑線,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畫麵別扭!
捕快們認得謝宛颺和謝三奶奶。眼見謝三奶奶扔下謝三爺,和另一個清俊的小官人舉止親密,全都微微側目,心想著三少奶奶好大膽,居然當著謝三爺的麵給謝三爺戴綠帽。
冷凝霜說了聲“沒事”就抽回手,抬頭對著巡邏隊的長官笑說了聲:
“胡大哥!”
聲音一出,所有人都真相了!
嗨,是個女的啊!
胡大樂嗬嗬地笑道:“喲,白夫人,這可真是巧了。”走過來兩人寒暄了幾句,接著神秘兮兮地低聲說,“這次還真多虧了你。這幾個人正是從北山礦場逃出去的其中三個人,抓回去能領份功,到時候我做東請你和你相公來家吃酒。”
冷凝霜滿口答應。
就在這時,一個小捕快離老遠就大叫著跑過來,近前時被胡大一頓訓斥。
小捕快臉漲紅,又低聲和他說了幾句。胡大先是一凝,而後又是欣喜,匆忙命令其他人押上犯人收隊。
“胡大哥,有差事?”冷凝霜眼眸一閃,笑問。
“啊。”胡大笑嗬嗬地回了句,忽然湊近來,低聲笑道,“已經查到逃出去的犯人有一半在葉馬坡附近的山上落草為寇,知府大人命令全體整隊,今晚全部出動前往葉馬坡剿匪。”
“知府大人也去?他不是文官嗎?”
“嗨,說到底起了這事,還不是因為知府大人,他若不出把力,那官位到時候可就真的不保了。行了,不跟你說了,我趕著回去呢。對了,白夫人,你有空不,順路幫我去我家跟我媳婦說一聲,我有差事,估計要個兩三天才能回來。”
冷凝霜答應了,囑咐讓他小心。
胡大領著人走後,冷凝霜和白兔對望了一眼。
滿貫火燒。
天已經黑了,錢滿貫仍舊說不想吃晚飯,坐在臥室裏,手握著一枚大紅的鴛鴦荷包發呆。
荷包裏放了兩縷係在一起的頭發,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無論她有多恨,無論她下定了幾次決心,這枚荷包始終沒有被她丟棄。
少女時的所有美夢全都被縫在了這枚荷包中,而那些美夢,卻又在一次次的期盼與失望中被磨得千瘡百孔,直到最後,徹底地破碎掉,連灰都沒有剩下。
錢胖子敲門進來,端了一碗她愛吃的糯米紅棗粥,輕聲說:
“你胃不好,再不想吃也要吃一點。”
錢滿貫已經拉上抽屜,撇開臉沒去看他。
錢胖子把托盤放在柳木桌上,站著看了她一會兒。她明知道他正站著望著他,卻仍舊沒有回頭。
良久,錢胖子終於在心裏落寞地歎了口氣,轉身,在拉開門板的一刹那,忽然背對著她低聲說了句:
“滿貫,隻要你喜歡,做什麼都行,不用有顧忌。”
說罷,出去,帶上門板。
錢滿貫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將拇指的指甲微微握緊,她覺得胸口處一陣窒息。
娘子篇 第一百零五章 夜探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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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心情不太爽地回到院子,叫小丫頭去打盆水,進了房間連衣服都沒脫,就迫不及待地彎腰洗去胭脂。
冷凝霜抱胸,背靠在旁邊的櫃子上,笑吟吟地看著他道:
“怎麼洗下去了,上了妝多好看!”
白兔用幹布巾狠狠地擦著臉,把臉擦得通紅,聞言,鼓起腮幫子瞪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