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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英心裏一驚,抬頭望向她,見她麵平如水,嘴角僵硬地扯了扯,訕笑道:
“小時候爹爹是教書先生,因而識得幾個字。”
冷凝霜眉一揚,笑了笑,不再言語。
半夜裏,一隻雪鷹從前方撲棱棱地飛回來,落在冷凝霜的肩膀上。冷凝霜便明白前頭雲薔他們已經動手了,微微一笑,拿出自己不吃的肉幹喂它,雪鷹愣頭愣腦地啄著。
桑葚子滿腹好奇,悄悄地問:
“你打算怎麼對付梭瓦族那一窩沙匪?”
冷凝霜推開用頭蹭她的掌心,想讓她幫忙瘙癢的雪鷹,淡淡回答:
“明早就知道了。”
一夜過去,次日天大亮,冷凝霜卻遲遲沒有啟程。直到午後,雲薔騎著駱駝回來,唇角帶笑地稟報道:
“公子,成了。”
冷凝霜淺淺一笑,站起來拍拍屁股,吩咐隊伍趕路。
一行人皆麵麵相覷,滿頭霧水,不明白什麼成了。但娘娘有令,大家也不敢問,急忙整理好大車,順了駱駝,向前方進發。
桑葚子好奇地悄悄問雲薔:“你們到底是怎麼弄的,什麼成了?”
雲薔抿嘴一笑,低聲回答:=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臨出來前娘娘向雲鶴道長要了兩大包強力瀉藥,昨夜我和雷電趁他們全睡了,投進他們的水缸裏。今日早飯過後,一直拉到現在,估計半條命都去了。桑葚子大人,雲鶴道長的瀉藥可真強,剛吃下去沒半刻鍾就不行了。那些人這會兒拉得沒了力氣,雷電他們正在拿繩子綁呢。”
桑葚子嘴角狠抽:這是什麼損招啊!也是,這大沙漠裏。梭瓦族人獨霸一方。誰會想到某天半夜裏。水缸裏會被人下了瀉藥!
原來她早就知道沙漠裏有個梭瓦族,看了冷凝霜一眼,桑葚子無語地想,難怪師父喜歡和這個女人湊在一起。那種強力瀉藥師父做出來根本不為治病,而是用來修理他看不順眼的人的。
思維一樣,難怪這麼對盤!
行了一個時辰,才遠遠地看到一片綠洲。這綠洲雖麵積不大,卻鬱鬱蔥蔥。裏裏外外支了不少毛氈帳篷,生活用品和兵器堆得亂七八糟。
一百個大漢和幾個坦胸露乳的女子麵色蠟黃,渾身發軟,被雷電等人綁著,肚子裏仍舊亂響,嘴裏隻哎呦。有大喊要上茅廁,卻沒人理,結果不一會兒就撲哧哧臭氣熏天。
冷凝霜沒往跟前去,雷電笑嘻嘻地迎過來,道:
“公子。人都綁好了,有幾個反抗的。被奴才幾個等製服了。現在一百號人全在這兒,聽候公子發落,是殺了還是怎樣?”
“隻是幾個小打小鬧的沙匪。去,把他們值錢的物件兒都搜出來裝車,再問問他們往漢國還有多遠了,敢撒謊就割肉。”冷凝霜淡淡吩咐。
雷電領命,招呼上眾侍衛,大夥一起上。
“咱們要搶劫沙匪?”桑葚子驚異地問。
“不搶白不搶,反正沒人知道。”冷凝霜不以為然地回答。
桑葚子風中淩亂。
跟在後麵的夏侯英聞言,低著頭,唇角不自禁地勾起一抹笑。
禦林軍從沒打過劫,覺得新鮮,歡天喜地去挨個帳篷搶,從毛皮馬匹到金銀珠寶,全都搜刮一空,連布片和糧食都不放過。
梭瓦族老大被綁著,見他們這麼缺德,悲從心頭起,一邊掙紮一邊大哭道:
“你們不能拿啊,別的也就算了,糧食和馬匹駱駝都搶走了,我們這些人可怎麼活啊!你們到底是哪來的,老子這兩年怎麼這麼背啊,一年前剛被一個小白臉下了藥打劫,這才消停一年,怎麼又被搶了!老子在沙漠呆得好好的,這是招誰惹誰了!你們別碰,還給老子,還給老子!”
哭得那叫一個慘呐!
桑葚子卻在聽到“小白臉”這個詞時,狐疑地瞄了冷凝霜一眼。
冷凝霜別過頭去裝無辜:沒錯,小白臉就是她相公,主意還是她出的。相公在一年前剛打劫了沙匪,一年後娘子又來了,活該梭瓦族倒黴,誰讓這幫沙匪呆的不是地方呢!
梭瓦族一年前被洗劫一空,過了一年剛剛恢複了點元氣,結果五大車裝好,他們又一貧如洗了。
懶得再聽老大幹嚎,拿刀逼著問明了方向,和之前知道的信息一樣,往東一直走,再有三四天就能看到漢國的城牆了。
手一揮,隊伍拿上戰利品繼續前進。後麵遠遠地傳來老大的哀嚎聲,竟讓人心中不忍。冷凝霜不由得掏出自己少有的良心來反省一下,結果一想那幫人也是搶來的,他們再搶回去,也沒什麼,就釋然了。
三日後,霸州城在望,冷凝霜這才知道原來漢國邊陲小鎮真的靠近沙漠邊緣。
能夠順利走出大漠,一行人都很歡喜。
望山跑死馬,雖然看見了高高的城牆,又走了一夜,直到次日正午時分,才來到霸州城巍峨的城門前。
彼時霸州已經被晉**隊占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