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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他卻手臂一攬,讓葉舒靠進他懷裏。
葉舒懨懨地趴在晉望懷裏,沒精力與人鬥嘴,隻抬起水潤通紅的眼睛無辜地看向他。
這是他願意的嗎???
再說他以前也不暈車啊!
……怎麼想都是原主的鍋。
馬車駛進皇城時,已經幾近日落。
國君將要乘坐的天子禦輦早已備好,道路兩側內侍俯身叩拜。
馬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卻遲遲不見有人下車。
人群中有宮女大著膽子抬頭。
馬車帷簾恰在此時被人拉開,國君陛下懷抱一名青年走出來。
陛下懷中那青年瞧著瘦弱,看不清樣貌,從宮女的角度,隻能看見俊秀白皙的半張側臉。他安安靜靜躺在陛下懷裏,像是……睡著了?
晉望目不斜視,抱著青年下了馬車,又上了天子禦輦。
禦輦外的紗帳落下,徹底遮住二人身影。
禦輦緩緩離開,內侍們才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那位就是陛下即將納入後宮的皇妃?”
“竟是陛下親自抱上禦輦,此前還從未見陛下對誰這樣寵愛。”
“隻是不知這榮寵能持續多久,陛下過去待葉相不也極好,最後還不是鬧得……”
這話沒有說完,幾名內侍麵麵相覷,不敢再接下去。
自從左相葉舒被當眾處死後,這名字就成了忌諱。皇城內外,所有議論此事的人,不是悄無聲息消失,便是天降橫禍。
宮中隱有傳聞,是葉相死不瞑目,化作冤魂複仇。
內侍們不敢再多做議論,很快各自散去。
人群之後,唯有方才抬頭那名宮女,依舊注視著禦輦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天子禦輦內,晉望垂眸看著懷中人蒼白的臉色,扯過毯子將人裹好。
葉舒今日暈車暈得厲害,每隔半個時辰就吐上一回,清茶梅汁都不頂用。從行宮到京都短短兩個時辰的路程,硬生生令他們走出了兩倍時間。
天子禦輦向來唯有國君可乘,空間不如馬車大,抱著自然也舒服不到哪兒去。
葉舒眉宇緊緊蹙起,低吟一聲,醒了。
晉望低聲安撫:“快到寢宮了,再忍忍。”
“唔……”葉舒抬手按了按眉心,弱聲道,“我再也不坐馬車了。”
晉望嫌棄:“還不都是你身體底子差,也不看看誰像你這樣?”
葉舒默然片刻,解釋:“……陛下,暈車和暈血都是天生的,和身體強弱……”
晉望眉梢一挑。
葉舒瞬間改了口:“……嗯,您說得都對。”
禦輦到達很快到達寢宮,晉望沒讓葉舒下地,直接將人抱進寢殿。
葉舒被馬車折磨了一整天,剛沾到床,立即飛快脫了鞋襪外袍,滾進床榻內側,扯過被子將自己卷起來。
晉望脫下的外袍,扭頭卻見青年已經將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搖頭笑道:“孤去禦書房召見幾位大臣有事商議,你再睡會兒,餓了就讓他們備膳,不必等孤。”
葉舒從頭到腳蓋得嚴實,露在外麵的腦袋點了點:“嗯嗯。”
晉望在內侍服侍下換了件黑金龍袍,走到床邊,替葉舒摘下腦後的玉簪:“你這幾日吐了好多次,恐怕與胃疾有關,改明記得讓馮太醫再來瞧瞧。”
葉舒困得睜不開眼,含糊道:“知道啦。”
晉望失笑,將玉簪放在床頭。
他命人合上窗戶,熄了宮燈,才帶著人離開寢宮。
葉舒再醒來時天色盡暗,寢宮內寂靜無聲,唯有月色透過窗柩,在殿內灑下一片清冷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