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地輕歎道:“阿硯真的好可憐!”
“我哪裏可憐了?”墨硯終於炸毛了,青筋暴跳地怒聲質問。
“最可憐的就是明明很可憐卻不知道自己很可憐。”楚元亦惋惜地輕歎口氣。
“唉,罷了,其實大家都是可憐人。又何必相互為難,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林康幽幽地輕歎口氣,引來墨研和楚元麵色嚴肅地點了點頭。
墨硯額角的青筋劈裏啪啦地跳動著。咬著牙陰惻惻地問:
“你們這個時辰到我這墨雲居來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做什麼?自然是想知道開心姑娘怎麼樣了,你帶著人一走了之了,我們這些善後的人可是很辛苦的,剛剛皇上看著我時的樣子簡直就像是要砍了我,那場麵好凶險。我可是為了救你未來的娘子才冒那種凶險的,你卻還一臉陰森森地瞪著我,唉。我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林康單手托腮,懶洋洋地搖著扇子。幽幽地歎道。
“你肯插手分明是因為想瞧熱鬧吧,就因為你突然插一腳才害得我措手不及,差一點就惹出禍事,你現在還有臉在我麵前邀功。你幹脆明天去福安破那宗死了十三個人的連環殺人案算了,案子沒破不許回帝都!”
“墨硯,虧我還把你當朋友,咱倆明明穿一條褲子長大,你竟然公報私仇這麼陰我!”林康霍地站起來,口沫橫飛地叫道。
“我什麼時候和你穿過一條褲子?”墨硯偏過頭去,愛答不理地說。
林康看著他,雙眼眯了一眯,忽然哼了一聲。幸災樂禍地道:
“就是因為你總是這樣,所以開心姑娘才會喜歡秦泊南不喜歡你,你好歹也反省一下。若是總惹開心姑娘討厭,就算成親了,開心姑娘還是會一樣討厭你。”
墨硯一記眼刀掃過來,林康立刻擺好對戰的姿態,大聲道:
“想打架嗎?”
墨硯不屑地撇撇嘴,別過頭去。輕慢地走到西邊一張羅漢榻前,閑適地端坐在上麵。輕描淡寫又春風得意地道:
“我和小老鼠的事用不著你們操心,小老鼠已經向我保證了,成親之後會在家乖乖地相夫教子,做個賢妻良母,所以你們一個兩個想截胡的,熄了心裏的那點心思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兩個心裏在想什麼,小老鼠以後就是我媳婦了,你們這些人以後少打著‘溫柔兄長’的幌子對她勾肩搭背,摸手也不行!”
“好肉麻!”林康咂舌道。
“應該說是真惡心吧。”楚元扭著臉道。
墨研無奈地歎了口氣:“大概是單身太久了,冷不防突然要成親,所以今天腦袋有點亂。”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自己單的時間更久吧!”墨硯磨著牙說。
“阿硯真傻,哥哥每次出門成百上千的美人兒都會擁上來,可你每次出門別說美人了,連小孩子都會離你遠遠的,生怕你把他抓進牢裏去。前兒我在街上閑逛上時還聽到有孩子娘親教訓小孩子‘再哭鬼見愁就把你抓起來關進大牢去!’,還沒說完那孩子馬上就不哭了,這樣被人避之不及的你和受歡迎已經到了覺得厭煩的哥哥怎麼會有可比性嘛!”
楚元和林康沒好氣地瞪著他,這廝病怏怏的平常看不出來,出了門卻絕對是所有男人的公敵!大敵!
墨硯臉黑如炭。
“我說墨硯,你是打算讓解頤姑娘成親後在家相夫教子?”楚元皺了皺眉,問。
“自然,哪個女人成親後不是在家相夫教子,不老老實實地相夫教子還能幹什麼?”墨硯啜著雪盞送上來的茶,一臉理所當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