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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哄我爺爺吃飯，是出自好意。”
周陽子趕緊接話：“對對對，您能這麼想就很好……”
顧商抬手，打斷周陽子，他看著楚息一米八的大個子卻有些略顯單薄的身體，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偏頭問助理鄭效：“還沒做好？”
所以剛才不說話，是在等什麼？楚息撇嘴。
鄭曉快步進了廚房，很快與廚師一起端出來十盤紅燒肉。
濃油赤醬，色澤金黃，色香味俱全。
廚師的水平沒的說。
“好意歸好意，但總歸是辦了錯事。過失殺人也有罪，所以我對你作出一點點懲罰，不介意吧？”
周陽子還反應過來，心驚膽戰問：“您想怎麼樣？”
楚息已經拿起筷子，來了個自認帥翻天的挑眉：“我讓老爺子吃了一盤，所以要罰我吃十盤？”
“是。”
顧商的助理鄭效惡狠狠威脅：“必須一塊不少的全吃了！敢吐出來一口，老子再給你撿起來塞回嘴裏去！”
紅燒肉好吃歸好吃，正常人吃一盤就膩歪的不行了。十盤紅燒肉，每一盤分量還特別足，鄭效覺得楚息吃不到第三盤，就得膩歪死。
“我吃完了，這事能過去嗎？”楚息夾起一塊紅燒肉聞了聞，嘖，還挺香。
顧商點頭：“你害我爺爺住院的事，可以翻篇。”
反應過來的周陽子一巴掌糊楚息頭上：“別廢話，趕緊吃！我知道十盤你吃的肯定特別痛苦，但是為了讓顧總消氣，再惡心也得把它吃完！”
說話的時候，周陽子背對著顧商，拚命給楚息眨眼示意。
楚息準確接收周陽子信號：裝出惡心的樣子來，配合滿足顧商的報複心。
這對他來說，太難了。他一個大胃王，吃十盤紅燒肉真的小意▽
“那你也別去招惹他。剛才你就嘚瑟了，他難得好心一次，你默默收下就是了，還非要拆穿他。”
楚息撇嘴：“逗一下怎麼了？”
“小心把自己給逗沒了。”周陽子道，“人家為什麼給你胃藥？以為你難受！他要是知道你是個大胃王，犯了錯還騙他，你覺得他能輕饒你嗎？”
說到胃藥，楚息趕緊拿出來吃了兩粒。周陽子看他沒心沒肺的樣子，就知道他根本沒把自己的警告放在心裏。
周陽子越看越氣：“得了，我這廟小，留不得你這尊大神了，趕緊走。”
“不走。”
“老板已經明確交代，不許用你，我也幫不了你了。”
“別趕我走。”楚息拉了拉周陽子衣角，可憐巴巴，“我就在你這兒住兩天。等我想好幹什麼了，我就下山。”
“床可以分你，我的飯可不夠你吃。”
楚息拍拍他肩膀，挑眉嘚瑟:“飯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今天中午呢，先去馮爺爺那裏吃烤乳豬，再見。”
“你還真是走哪都不愁吃，靠臉吃飯你好意思嘛？”
走到門口的楚息，回身就是一個鬼臉：“靠臉吃飯也是本事。”
“呸！”
*
山上到了正午也不怎麼炎熱，不過已經開始有知了出來湊熱鬧，躲在蔭涼裏肆意鳴叫。
馮爺爺還請了幾位關係好的老爺子，楚息勤快，挨個去把這些腿腳不好的老爺子推過來。
其中有兩位已經吃不了除稀飯以外的任何食物，這次過來純屬湊熱鬧。
馮爺爺把烤乳豬的地點選在了小樓後麵。他這棟小樓周圍比較熱鬧，不像顧老爺子的小樓地點略微偏僻，但離得也不遠。
老爺子們圍坐一圈，每個人都煞有介事地準備了小刀，架勢十足。然而都隻吃了一口，就開始慢悠悠喝起茶來。
楚息忙活一通，正準備吃，就見大家都不吃了，他就納悶：“不好吃？”
“味道一般。”許爺爺遺憾搖頭，“比不得以前的野豬肉。”
馮爺爺：“烤乳豬講究入口即化，含漿膏潤，這個還差的遠哩。”
“還膩。”
“烤的火候可能不夠。”
……
楚息用小刀割了一塊肉：“我嚐嚐，有那麼難吃……唔，很好吃啊，雖然不能說入口即化，但皮酥肉嫩，滋味十足。”
爺爺們搖頭，繼續喝茶。
楚息也不再勸，自己吃起來。
兩分鍾後。許爺爺先坐不住了：“楚息吃的好香啊。”
“嗯嗯，好吃！”楚息嘴裏塞滿了肉，哼哼呼呼地點頭答應。
“你看他吃的那樣，滿嘴油。”段爺爺還取笑楚息，可說完這話，他忍不住跟著吧唧嘴。
看起來好像很好吃。
“可能是剛才吃的那口不對？我再嚐嚐。”段爺爺重新拿起小刀割了塊肉。
楚息給他遞了辣醬。段爺爺口味重，加點辣醬可以刺.激味蕾。
“嗯，是好吃。”段爺爺又夾起一塊肉。
其他幾位爺爺看看吃的賊香的楚息，再看看老段，也紛紛跟著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