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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楚爾又得意起來，做了幾個動作，給他哥演示他剛才的神武，“我先是繞到他的身後，猛然抱住他的脖子，製住他的弱處，再來一記左勾拳，一記右勾拳……”
楚息忍無可忍，朝他腦袋上扇了一巴掌。楚爾臉上的得意還沒收好，整個人卻仿佛被這一巴掌抽走了靈魂，臊眉耷眼地跟著他哥往休息室走。
被打的人叫囂：“不能走，必須給我道歉。”
楚息回頭，冷笑：“小禾，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道歉沒有，醫藥費我包了。”
“賠醫藥費就行……”
“閉嘴！再廢話一句，我讓你嚐嚐我的拳頭，打死打殘，我都賠得起。”
小禾慫了，不敢再追。
楚家兩兄弟在前麵走，顧商動作故意慢了一拍，跟鄭征說了句：“去找導演，我不想再看見這個演員。”
鄭征應了一聲。
聽到動靜的楚爾，回身認真打量了顧商一眼。
*
楚爾這次來，是要帶楚息回家。楚息這次離家大半年，連個電話都沒打過，過年也不曾回去。
楚息沒在家裏長大，平時就算看不到人，大家也沒覺得少什麼。直到楚爾做噩夢，夢見他哥哥了，這才想起來已經很久沒見到楚息了。
“哥，爸媽可想你了，讓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去。”楚爾對楚息的房間十分好奇，這裏摸摸，那裏看看，完全是小孩子心性。
顧商抱臂站在一旁，把談話的空間讓給兩兄弟。
楚息把重要的道具收起來，不讓楚爾搞破壞。他一邊收拾，一邊悶悶地說：“別騙我，爸媽會想我才怪。他們本來就希望我離開家，好把公司的那片天地讓給你。”
楚爾瞬時驚恐：“可是我不想繼承公司，我進公司一年了，高層還認不全。他們都在背後喊我傻子。哥，你回去吧好不好，由你來繼承公司，我什麼都不跟你搶，每年給我點分紅就成。”
楚息無奈：“二狗子，你快二十了，能不能成熟點？”
“我成熟不了。本來我就是個老二，要不是你被奶奶搶走，跟爸媽感情淡薄，繼承公司的重擔也壓不到我頭上。”
楚爾氣呼呼躺坐到床邊，說完等著楚息罵他。可等半天，也沒等來一個字。他抬頭，對上楚息黑如鍋底的臉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他吐了吐舌頭，坐起來，低頭認錯，“哥，我錯了，別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楚息幾次深呼吸，把心裏的鬱氣排出去，盡量保持平和的語氣，抬抬下巴，示意楚爾跟顧商打招呼：“你既然能找到這裏來，應該從網上看到我的消息了，他，就不用我多介紹了吧？”
“不用。”楚爾跳起來，兩三步跳過去，站到顧商麵前，激動地握住顧商的手，語氣親親熱熱：“嫂子好！”
顧商：“……”
楚息想忍，沒忍出，“噗嗤”笑出聲來，笑的顧商臉色更臭。
顧商板著臉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這個稱呼。
平常人見了顧商這個臉色，沒有不怕的。即便膽子大的人，心裏不怕，也絕對對顧商親近不起來。
偏偏楚爾不一樣，他小名“二狗”不是白叫的，整個人又二又狗，根本不看顧商的臉色，完全憑自己的想象力（認為自己無敵受歡迎）賴在顧商身邊。
楚息拍戲的時候，他就跟著顧商。顧商走哪兒，他走哪兒，顧商去個衛生間，他都要蹲在門口等著。
除了楚息之外，顧商還從未被人這麼黏過，不到一天，就舉手投降。隻要顧爾開口，要什麼給什麼，隻求這位小兄弟別來禍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