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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1 / 3)

“別任性。”鬱衍道,“你前腳頂撞母後,後腳就在我宮中過夜,還嫌將她氣得不夠厲害?”

鬱鴻:“……哦。”

鬱鴻喝完藥,鬱衍讓人給他備轎,親自送出寢宮。

臨出門前,鬱鴻忽然回頭看他,低聲道:“儲君之爭,我不會參與。若有必要,我會幫助皇兄。”

鬱衍問:“為什麼?”

鬱鴻笑起來:“因為我最喜歡皇兄了。”

鬱衍沒回答。

鬱鴻又道:“皇兄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向皇兄證明。”

說完,他上轎離開。

鬱衍望著轎輦遠去的方向,眉宇微微皺起。

牧雲歸已在浴池裏放好了水,還細心的放了香料,鬱衍把自己泡進水裏,靠在白瓷雕砌的浴池壁上,身體悠悠舒展開。

“……所以,刺客是昨晚動的手?”鬱衍問。

牧雲歸修長的身影映在屏風上,站得筆直:“是,屬下在刺客動手前將其截殺,但那批刺客訓練有素,屬下追逐整夜,直到今晨才抓到活口。而且……”

“什麼?”

“或有漏網之魚。”

有漏網之魚,意味著孟長洲還會繼續陷入危險,也意味著,他們可能已經驚動了那幕後指使者。

鬱衍當然不擔心前者。

孟長洲想殺他,他救那人一次已經仁至義盡,之後生死都與他無關。他這次派出牧雲歸,也隻是為了調查幕後指使者的身份。

至於後者,鬱衍就更不擔心了。

他倒想那幕後指使者早點再對他動手,省得他猜來猜去。

鬱衍思索片刻,問:“你方才說,那群刺客是一隊騎兵?”

牧雲歸:“是。”

“山路迢迢,那人既要掩人耳目,又要趕在孟長洲回鄉之前將人滅口,派出騎兵倒是不出所料。但據我所知,皇室中除了父皇之外,手下可自由調度騎兵者,隻有一位。”

“大皇子鬱殊。”

鬱衍揉了揉眼睛,被溫熱水汽充盈的大腦終於開始有些疲憊。

他趴在石階旁,聲音也帶上困倦:“你把人關在哪兒?”

牧雲歸道:“城郊的別莊裏。”

“唔……”那莊子是鬱衍避暑所用,說來已經許久沒去過。鬱衍打了個哈欠,撐著昏昏欲睡的眼皮道:“明日去審一審便知,不想了。”

牧雲歸:“是。”

然後鬱衍就沒了聲響。

牧雲歸在屏風外靜待片刻,仍沒聽見動靜,輕聲喚道:“主人?”

沒回應。

牧雲歸無奈地搖搖頭,繞過屏風,果真看見青年已經伏在石階上睡著了。

鬱衍仍泡在水裏,隻露出單薄光.裸的肩頭。他的頭偏向一邊,肩頸一側的曲線修長而精致,濕透的長發在水麵鋪開,欲蓋彌彰地遮住大半春光。

牧雲歸呼吸一緊。

他不自在地別開視線,小聲道了句“得罪”,彎腰將人從水裏抱起來。

掌下觸到的肌膚細膩柔軟,鬱衍頭一偏,毫無防備地靠到牧雲歸懷裏。他臉頰被水汽蒸得有些發紅,身體離了水有些涼,本能貼近身旁的熱源。

牧雲歸耳根瞬間紅了,幾乎不敢看他,手忙腳亂把人放到一旁的軟榻上,扯過浴袍把人裹好。

鬱衍睡得不沉,被他這一通擺弄鬧醒了。

可他隻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便又安安心心地閉上,靠在小榻上任由牧雲歸幫他擦拭頭發。

青年身上隻裹了件白綢袍子,衣袍下擺微微散開,露出一截修長素白的小腿,懸在半空輕輕晃蕩,惹眼得很。

牧雲歸有時都不知道,鬱衍到底是天生不在意,還是根本沒把他當做乾君。

怎麼能這麼……放心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