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直在幫您。”
這幾個月,由於長麓與西夏的戰事,立儲之事暫時擱置。可這段時日,暗中向鬱衍投誠的大臣卻不見少,多半是這人做了什麼。
鬱衍道:“你想要人相信,就要拿出誠意來。你都不肯與我說實話,我要如何信你?”
鬱鴻張了張口,還想解釋,鬱衍卻道:“我累了,你回吧。”
鬱鴻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聲音也沉了下來:“那皇兄好生休息,臣弟告退。”
他帶著那名大夫下了車。
片刻後,車簾被人重新掀開,牧雲歸走進來。
“車馬已裝點完畢,可以出發了。”
鬱衍有氣無力地點頭:“好。”
牧雲歸吩咐車夫出發,來到鬱衍身邊:“主人可是將計劃告訴了五殿下?”
“嗯?當然沒有。”鬱衍道,“我怎麼可能告訴他。”
“那他為何……”
“診不出結果,自然隻能按照馮太醫的吩咐來辦。”鬱衍勉強笑了下,“你不會還以為我是裝病吧,咳咳,裝病怎麼瞞得過我父皇和馮太醫。”
牧雲歸一怔:“您……做了什麼?”
“從青玦那裏尋來的藥,隻需一劑便可使脈象混亂,看上去猶如重病纏身。”鬱衍眉宇微蹙,摸了摸滾燙的額頭,“就是藥效有點太厲害了……”
牧雲歸眸色一黯,沒再說什麼。
鬱衍身體正難受著,沒注意後者的反常。
藥效來勢洶洶,鬱衍反複燒起來,很快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他渾身難受得要命,坐也坐不住,抬眼一看,牧雲歸隻是靜靜坐在他身邊,偏頭看向窗外。
都不來抱他一下。
鬱衍閉上眼,往牧雲歸的方向倒去。
一雙手扶穩了鬱衍的身體。
牧雲歸將鬱衍扶回原位,又把手收回了去。
鬱衍:“???”
這人要反了吧。
鬱衍悄悄打量牧雲歸的神情,卻見後者麵無表情,眸色沉沉,看上去似乎有些……生氣?
他想了想,往牧雲歸的方向挪過去。
“雲歸……”鬱衍把腦袋靠上對方肩膀,輕輕蹭了蹭,“我好難受啊。”
牧雲歸身體明顯僵了下。
鬱衍耐著性子沒動,半晌,牧雲歸終於抬起手臂,把他摟進懷裏:“這樣好些嗎?”
“嗯。”鬱衍小聲道,“再抱緊點,我好冷。”
牧雲歸依言把他抱緊。
又不說話了。
漫長的沉寂在車中蔓延,鬱衍終於耐不住,低聲問:“雲歸,你是不是……生氣了?”
牧雲歸歎了口氣。
“屬下很生氣。”他如實道。
鬱衍抓著牧雲歸的衣袖,抿了抿唇:“氣我嗎?”
牧雲歸:“是。”
牧雲歸道:“藥石本就有損身體,主人還刻意服藥使自己生病,屬下……屬下希望主人以後不要再這樣。”
哪怕是生氣,他對鬱衍說話的語氣也並不重。
氣鼓鼓的模樣還有些可愛。
鬱衍沒忍住:“噗。”
“……”牧雲歸閉了閉眼,“屬下是認真的。”
“主人現在體質遠不如過去,不該如此糟蹋身體。”
“知……咳咳,知道啦。”鬱衍靠在牧雲歸懷裏,聲音聽上去溫軟微弱,“葉舒對我有恩,是我朋友,我願意這樣為他。”
“不過我答應你,以後不再這樣了。”
“因為你也是我重要的人。”
“……我不想你生氣。”
青玦給的這藥效用極佳,藥效直到第二天深夜才徹底消退。當日晚上,有兩人策馬從別莊偷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