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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著他,小心地問,“那你,需要一些時間來做決定嗎?”
一些怎麼夠。
祁燃說,“我應該還要再多點時間才能想清楚。”
“也是,畢竟這麼大的事。”
手術本身就是自願的,也不急於一時。程沛奇說,“那……給我一個地址吧?回頭我把材料都給你寄過去,等以後你要是不放心,再想去醫院檢查確認的話,也可以帶著。給醫生看看,當作診斷依據。”
“我稍後發給你。辛苦了。”
“應該的。”
程沛奇掛了電話,歎出一口氣。通知完成了也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莫名惆悵。
然後翻著手裏的文件,找到手術意向那欄,寫上了“暫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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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立刻察覺出不對勁。
比以往有心事不愛說話的情況還要嚴重,祁燃開始回避人群。工作一結束就找地方自己待著,身邊多一個人都會覺得不舒服。
周舟甚至覺得自己的喘氣聲都會打擾到他。想方設法地問怎麼回事,旁敲側擊或開門見山都沒有用。他什麼都不說。
平時好脾氣的人,真正倔起來誰都架不住。
紀寒景不敢打電話給他,就改騷擾周舟了。一日三餐每天定時問,短信摞起來翻不到頭。
周舟覺得自己像個小太/監,天天拿小本兒記錄皇上的飲食起居給人通風報信。發消息那個頻繁,旁人看在眼裏還以為他談戀愛了。
明顯是兩個人感情出了問題。周舟天天盼著他倆趕緊和好,早日擺脫貼身太/監的工作。
但這樣過了幾天,情況一點都沒改善。他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又沒膽子質問紀老師,索性就向岑意求助了。
岑意動作很快,就在本市,不到兩個小時就從家趕來酒店。抵達時問祁燃在哪,周舟心驚膽戰地往上指,“天台吹風呢。”
“……”
“嫌房間裏太悶,別的地方又太多人。”
岑意敏銳地察覺了,問題比來的路上想象得還要嚴重。
怪不得小助理哭喪個臉,“你別愁啦,回去休息吧。我上去看看他。”
周舟感激不已,“唉,多虧你來。”
岑意到了天台,階梯上一眼就把人望到。
空曠的場景裏獨自一人的單薄背影太顯眼,他噠噠噠跑過去一屁//股坐下,“怎麼啦燃燃。”
“……”
祁燃在出神,硬生生被他拉回現實,“怎麼……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舟舟愁死了。說你有心事又不跟他說,一點辦法都沒有。”
岑意抱住他的胳膊搖了搖,“跟我說吧跟我說吧~我肯定有辦法。”
祁燃低頭笑了笑,沒什麼表情。倒也沒再瞞著什麼,把自己聽到的檢查結果說了一遍。
“你有辦法嗎?”
他語氣很平,卻仿佛帶著某種報複般的快意,一點都不像那個溫柔和善的祁燃,“有辦法讓我好起來嗎?”
“有辦法……讓我不要再喜歡他嗎?”
“……”
岑意抱緊他的胳膊。聽得出那些惡意的語氣,也聽得出他這樣說,是在衝著自己的心上不斷地補刀。
很有些心疼,卻也無可奈何,“……燃燃,這些都不怪你的。”
“我知道。”
可是知道又能怎麼樣呢。
什麼都改變不了。
短暫地發泄後,祁燃收斂了情緒。又去望漆黑一片的夜幕,聲音空落落的,茫然的一聲歎氣,“人生本來就是這樣的嗎。”
本來就是這樣,讓人無路可走嗎。
紀寒景沒有做錯什麼。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隻是因為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