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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節(1 / 2)

其中金絲燒麥最受花緣喜歡,燒麥餡用了新鮮的蝦仁,高湯熬製了肉汁,不油膩,配上新鮮蔬菜反而十分爽口。

花緣鼓著腮幫子,左手捏一個,右手掐一個,嘴裏還不停的咀嚼吞咽。

嘴角流的都是湯汁,一臉幸福的模樣!

鄭離趕緊給她倒了茶:“明兒小廚房再做,我仍舊給你留著。”

花緣笑眯眯的點頭,將左手的金絲燒麥往鄭離麵前遞。鄭離正要婉拒,門外服侍她那個小宮女道:“鄭姐姐,有人要見你!”

鄭離起身開口,左右張望不見人影:“是哪個?”

小宮女低著頭,手往西配殿一指:“他隻說叫鄭姐姐悄悄的過去,別叫人看見。”

鄭離並沒緊張,隻要太後還肯護著她,明瑟殿中就沒人敢對她動手。鄭離遂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去了西配殿。

一時間,屋中除了吃著燒麥的花緣,就再無第二個人。

她見外麵沒了動靜,忙將兩手中的燒麥往籠屜裏一丟,抓了桌上的布巾子擦手。三步並作兩步來至鄭離的床頭前,花緣從袖口中小心翼翼抽出一根三寸長的細針,針尖上淬著墨綠色的東西,。

花緣將這根細針從枕頭底部豎直著穿進去,鄭離用的是個攢金絲的粟米殼枕頭,想要用三寸的細針戳透幾乎不可能。

粟米殼擠壓著細針的進入,花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針塞進一半。正待發力預備一鼓作氣時,花鏡卻推門而入。

“大白天把門窗堵的這麼嚴實做什麼?”等花鏡看清楚花緣在做什麼的時候,她嗓子裏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幾個快步上前,一把捏住花緣的手腕:“你在幹嘛?”

花緣手一抖,枕頭就落在了床榻上,細針抵在絲緞被褥上,分外鮮明。

“我,我什麼也沒幹!”花緣說著就要掙脫花鏡的手奪路而逃。

花鏡紅了眼睛,一巴掌打在花緣的臉上:“原來要害鄭姐姐的人是你!沒想到你竟回事這樣的人,虧得槐嬤嬤那樣信賴你,虧得鄭姐姐對你掏心掏肺,當親妹妹一般。我們真是瞎了眼睛,該剖開你的腸子瞧瞧,究竟是不是黑的!”

132、無妄

花緣又急又怕,急的是鄭姐姐轉眼就要回來,怕的是花鏡大聲嚷嚷抖摟出自己。別看花緣胖墩墩的,可滿身的勁兒也不及花鏡一半。

任憑她怎麼扭動,花鏡的手就是牢牢地捉住著她。

“好花鏡,看在咱們姐妹這些年的情分上,好歹饒了我這一回。隻要你不說出去,我將來一定都記得你這些恩情。”

花緣一麵說,一麵用眼角的餘光瞄著床榻上的枕頭。

花鏡全然不知親姐妹似的花緣在打什麼鬼主意,因為她對花緣幾乎沒設過防備。在花緣百般苦求降低了她的警戒心時,花緣忽然俯身一把撈起枕頭,忍著疼痛抽出手臂,將細針從枕頭裏拔出,上麵淬著的墨綠色液體被蹭掉不少,卻還是散發著幽深而可怕的顏色。

花鏡心知不好,尖叫一聲,在花緣手中的針尖幾乎劃在她臉上的時候,扭頭跑去了門口。

她越是急,房門越是推不開,就好像外麵有一股強勁之力擋著,別緊了門閂。

眼看花緣高舉手中的東西將至麵前,門外陡然被踹開,花鏡順著門的力道飛出三四步遠,正好落在花緣腳下。

“你在幹什麼?”

鄭離一見屋內情況,心中大駭,急忙厲聲嗬斥道:“花緣,你......”才說到一個“你”字,沒想到花緣直接調轉矛頭,高舉手裏細如發絲的銀針直奔鄭離而來。

來勢洶洶,此刻,鄭離眼前的花緣不見半分以往的甜美可愛,敦厚善良。

她看見的是一個紅了眼,勢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陌生人”。

“鄭書女,你快躲開!”

鄭離剛預備著抬腳將花緣踹翻在地,身後卻忽然多了一條臂膊。用盡全力將她拽到身後。那人挺身而出,想也不想,便橫起了小臂。準備擋住上半身。

鄭離暗罵一聲傻子。

人家手裏就算沒有兵器,可那細針也算是件利器。螳臂當車,他怎麼敢用肉身去堵?

“太子殿下,不可!”鄭離一聲叫喚,卻阻止不了太子魯莽的舉動。就見花緣掄圓了膀子,針尖“噗”的一聲,準準戳進了太子的小臂上。

殘存的墨綠色汁液順著針眼兒迅速滲透,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和血管中的血液進行著交融。

花鏡從地上連滾帶爬的起來。一手反抓著花緣,一手按了她的腦袋趴在地上。

“殿下小心!”鄭離用手帕子托著那銀針,從太子的小臂上拔了出來。墨綠色與猩紅的血液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種格外刺眼的孔雀藍。連星星點點的血絲兒也成了孔雀藍的顏色。

太子隻覺得針眼處微微的酸麻,遂不大在意的一笑:“兩個小姑娘太過胡鬧了些。”

花鏡忙看向鄭離:“鄭姐姐,並不是我們倆嬉鬧,是花緣她,她要在你的枕頭上做手腳。”

花緣撥浪鼓似的搖腦袋:“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我絕不會害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