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十幾個幫閑模樣的人,看樣子來頭不小。
玲瓏臉色本就異常白皙,這時徒步走了段山路,小臉蛋如雪地裏的美人梅一般,欺霜賽雪的底色中透著淡淡的粉,細膩柔嫩,嬌美難言。那華服青年已是看的呆了。
“這位兄台,煩請讓讓路!”玲瓏脆生生的說著話,板起了小臉。
喻大爺抬抬手,示意抬著喬氏的兩個轎夫停下腳步,伸手拉起玲瓏,把她護到身後。
玲瓏出門肯定是帶著唐小鳴和唐小鴻的,她被父親護在身後,心裏一陣溫暖,小聲問唐家姐妹,“有十幾個人呢,你們打不過吧?”唐小鳴看了看形勢,安慰的說道:“看那些人的樣子,未必有真功夫。再說了,這裏人來人往的,他們也不敢太膽大妄為。”
“這位小兄弟,咱們在這裏相遇真是有緣份啊。”華服青年色咪咪的笑著,伸長了脖子往喻大爺身後瞅,尋找玲瓏的身影,“在下姓羅,生平最愛結交朋友了!小兄弟你快出來,哥哥虧待不了你!”
喻大爺聽他說話不尊重,臉色鐵青。喻敞和喻敄也生氣,氣憤的和他理論,“咱們素不相識,閣下太過份了!”那華服青年半分不惱,堆起一臉笑,“以前不認識,現在咱們互報姓名,不就認識了麼?在下姓羅,是鞏……”
“羅二傻子,你又在這兒不要臉了。”一聲譏笑傳了過來,聲音很響亮。
常訥從小路上躥出來,麵帶諷刺,連連冷笑。
華服青年變了臉色,轉過頭,迎著常訥挑釁的目光,惱羞成怒,“常訥,你他娘的才是傻子!”
常訥那個脾氣哪能聽他這般辱罵?怒吼一聲,拿手中的扇子當作武器,衝羅二傻子撲了過去!
“凡打架鬥毆者,一律取消考試資格。”路旁一名頭戴儒巾、三十出頭的男子,涼涼說道。
“常訥,你住手!”玲瓏從喻大爺身後快步跑出來,攔在常訥麵前,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常訥眼睛都紅了,指著羅二傻子怒衝衝道:“這廝敢辱罵於我,你讓我放過他?不光罵我,他還是個混蛋,吃喝嫖賭樣樣都幹,專門調♪戲俊俏的小子!”
“誰要你放過他了?”玲瓏不屑,“要打他你隻會在大庭廣眾之中打麼,不會找個沒人地方收拾他?常訥,你今天是來考試的,不要因為當眾打了這人渣,被取消了考試資格。”
常訥愣了愣。
玲瓏歎了口氣,“常訥,別說你打他了,這種人你就是殺了他我也不管。但是,不管打他還是殺他,你得悄沒聲息的做,做的不留痕跡,不能被人抓到把柄,懂不懂?”
被玲瓏用恨鐵不成鋼的眼光看著,常訥蒙了。
這小丫頭真愛說教,可是她教的和別人教的不一樣,太不一樣了。她說羅二傻子可以打,甚至可以殺,但是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覺……
她不是書香門第出身麼?太不正直了!
可是,她真的一點也不拘泥,不迂腐,和那幫誨人不倦的老夫子大不一樣啊。
被常訥稱做羅二傻子的華服青年餘怒未息,帶著十幾個幫閑往上衝,要跟常訥算帳,“常訥,有膽子你別跑,跟老子決一死戰!”
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默默站到了常訥身旁。
華服青年看到他,大吃一驚,臉上勉強擠出絲笑容,笑的比哭的更難看,“老,老爺子,您也來了?您老人家身子骨還硬朗?”說著話,膝蓋就軟了,跪下磕了幾個頭,“小子給您請安。”
他一跪下,那十幾個幫閑也蒙了,趕緊跟著跪下,跟著他一起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