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酒吧有個來兼職的小姑娘,原來是季涼的舍友,叫林可,今天晚上,她跟一個貌似叫溫堇言的男生,睡了……”
“睡了?!”程燕西條件反射的開口,語氣中滿是不能相信,“在酒吧睡了?”
“恩。”賀景榮應道,“季涼好像不太開心,你要是回來,別找她茬,她隻不過是個小姑娘。”
程燕西沒有回答,隻冷冷的開口,“她不開心,她憑什麼不開心?小孫,車開快點!”
“是!”
賀景榮歎了口氣,“那我不跟你說了,我回去了。”
“你現在在哪呢?”
“我送季涼回來的。”
“哼,你倒是悠閑,還能把她送回家……”
賀景榮失笑,“你連我的醋都吃?我這是在幫你好吧?”
“你哪隻耳朵聽到老子在吃醋?!”電話裏傳來程燕西咆哮的聲音。
“好好好,沒吃醋,是我亂說。”賀景榮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那你回來時注意安全,我先掛了。”
“……恩。”
夜涼如水,季涼站在落地窗前,打開窗戶,一邊喝著白酒一邊吹風。白酒是她當時做飯時買的佐料,現在竟然成了她失意時用來放鬆自己的工具。
溫堇言跟林可竟然在酒吧……一想到剛剛看見的畫麵,腦袋就疼。原來男人都不過如此,嘴裏說著喜歡,身體才是最誠實的,男人啊!
她抿了一口白酒,整個小臉都皺了起來,太難喝了!她光著腳跑到廚房,將白酒兌上水,閉著眼‘咕咚咕咚’憋著氣喝了兩大杯,肚子都撐飽了,可還沒有醉的意思。
看來她還是不適合借酒消愁。
季涼看著手裏還有一杯,心裏冒出一個壞壞的小主意,她拿著杯子,趴到窗前,一點一點將酒往樓下倒去,“都倒幹淨,不喝了,太難喝了……”
‘哢噠’一聲,身後的公寓門突然被人打開,季涼一驚,還來不及回頭,就聽到程燕西的一聲高呼,“季涼!”
程燕西看季涼半個身子都趴在窗外,神色驀地一凜,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季涼身邊,抱著她的腰,一下子將她從落地窗前撈了回來,抱著她的身子一旋,背對著窗戶。
“啊——程燕西!”季涼經過這麼一折騰才覺得有點上頭,被抱著,懸在半空中,不停地踢腿掙紮,“放我下來!”
程燕西單手將窗戶關上,將季涼放下來,惡狠狠的開口,“你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去死!”
“我才不會死!”季涼皺了皺鼻子,晃著逐漸暈眩的難帶,“我剛剛在倒酒,你嚇到我了。”
程燕西身上帶了濃濃的硝煙味和一臉的風塵仆仆,聽了季涼的話,他吸了口氣,果然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酒香,再看她手裏拿著酒杯,惱道,“你剛剛趴在窗外幹什麼?倒酒?”
“是啊!太難喝了,我就倒了……”季涼嘟了嘟嘴,難得一見的可愛。
程燕西心裏驀地一緊,慌忙的別開臉,“你喝了多少酒?”
“隻有,一點點。”季涼那手指比劃了比劃,腦袋沉沉的,轉身就往臥室走。
“我還沒吃飯。”程燕西忽然轉頭,對著季涼開口。
季涼腳步一頓,頭也沒回,“廚房有剩飯,自己去吃吧,我累了,不想動。”
“為了一個溫堇言,值得嗎?”程燕西眼神一暗,逼近季涼,“你還指望著他一輩子都等著你,不找別的女人,做你的備胎嗎?”
季涼肩膀抖了抖,大概知道賀景榮把事情都告訴程燕西了,蒼涼的一笑,“我隻是傷心一下不行嗎?我對其他人,早就沒有什麼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