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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瑾伸手接了好幾片花瓣,握在手心,放在林以謙的書頁上。林以謙才從書本上抬頭看他,“做什麼?”
“送花。”
林以謙唇角勾了勾,“幼稚。”
“以謙。”
“嗯?”
薛少瑾看著他,“如果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國,你讀研究生這三年,我養你。如果你選擇繼續留在日本,那這三年,我等你。”
合上書本,連同那幾片花瓣也被夾在書中,林以謙偏頭對上他的視線,“如果我跟你回國,那你是打算當我豬一樣養著,還是當熊貓一樣養著?”
薛少瑾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他說:“當老婆養著。”
聽到他這句話,林以謙心裏是開心的,臉上卻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怎麼養?用你爸媽的錢?”
“當然不是,我有手有腳,等回國之後找到了工作,養一個你綽綽有餘。”
林以謙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我很難養的,你確認靠你自己能養得起我?”
“養不起也得要養。”薛少瑾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我除了有手有腳,還有血有肉,要真養不起了,還可以賣血賣肉。這下,你放心了沒有?”
林以謙做一副嚴肅臉上下打量著他,“你那四升的血倒是可以賣個好價錢,剩下的肉怎麼賣?”
薛少瑾嘴邊浮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非常簡單,我給你示範一下。”說著,傾著身子向著林以謙,唇覆上他的唇。
在這較為偏僻的校園角落,有一棵開得嬌豔的櫻花樹,櫻花樹下,有兩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少年。緋紅色的花瓣像雪一般紛紛揚揚落下,飛舞的花瓣間,繪成了一副意境優美的記憶油畫。
林以謙背靠著樹幹,薛少瑾厚臉皮地坐在他的腿上,麵對這麵,兩人都在輕喘,臉上留有方才纏吻後的餘韻。林以謙看著他問:“如果我不跟你回國,你真的會等我三年?”
“嗯,會。”說著,他右手撫著他的側臉,頭低下去,再次吻上他的唇,輕柔如絲的吻。在落花紛飛的樹下,見證了兩個少年之間的誓言。
2010年,日本D大的櫻花落盡之後,大四的畢業生也離開了校園。林以謙跟著薛少瑾回了國,考上了K市的G大工商管理的研究生,薛少瑾也在K市找到了工作。
一開始,薛家的父母並不答應他們在一起,薛少瑾堅決不肯放手,父母拗不過他,無奈之下才勉強答應了自己的兒子和一個同性在一起。
而不受封建思想腐蝕的林家父母則開明許多,隻要是兒子喜歡的,他們也都不會反對。
回國前,薛少瑾答應林以謙不靠父母,他做到了。工作是他在招聘會上排了一天的隊成功的,在一間日本外資公司做業務員。房子一開始也是租的,兩室一廳的商品房一個月也隻是一千二百塊。
林以謙並不靠著薛少瑾來養,他一邊讀研究生一邊做兼職,在一家日語培訓中心做一名臨時講師,一個星期隻需要上三次課,一個月也有三千塊的收入,足夠他一個人的用度。回到家之後,家務和三餐都是由他來做。
工作兩年,薛少瑾因為業績突出,職位節節高升,短短兩年就坐上了業務經理的位置。在房價飆升的2012年,薛少瑾迎著勁浪,在K市海倫堡買下一間三室兩廳的房子,向父母借了點錢首付了五十萬,剩下一百萬再按月分期付款。
2012年下半年,林以謙就開始在K市的一間上市公司實習,工作成績也十分突出,甚至比一些老員工還做得好,供應管理部的經理十分看好,實習不到一個月就轉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