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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循環達二十年的規律被打破了,就像到某一時刻,他的純陽需要突破。他開始用新的方式。
他不在逼迫自己“靜”,而是刻意的傾聽,傾聽外麵嘈雜中的寂靜。隻要用心,其實靜的地方有許多種聲音。
他先是感受大環境,聽得久了,又會有新的念頭,想極力排除幹擾,尋早大環境音的某幾種聲音,比如隱隱約約的蟲子鳴叫。再往後,他發現此種聲音之中,也有著不同,他又開始極力傾聽,單一的蟲子聲。
萬物之聲歸為三,三而兩,合而一,歸於無極,一切萬籟俱靜。
周小渝逐漸沉沉睡去,這是二十年來,睡得最深的一次。。。
很早的時候,周小渝起來了,除了精神很好之外,頭腦特別清爽,那是一種有別於以往的清爽。
他微微活動一下身子,還是不能太過拉伸,盡管表麵已經沒事,但是如果呼吸太深,或者拉伸過大的時候,還是會感到肺部的隱隱刺痛。
其實這已經是很好的情況,昨晚侯三不是作秀,而是真打,在周小渝幾乎失去防禦能力的情況下真打。換做一般人,那該是非常嚴重的內傷,必須住院很久。
若非周小渝一身勤於二十年的純陽筋骨,是扛不住的。
也不知道讓小菜鳥知道,孔漁找上門去報仇了,會不會好過點?
夏季善變,昨晚星空明朗,大清早的時候天空卻灰蒙蒙的,飛著不大不小的雨。
窗外的一切都濕透了,看來下了半夜。
踩著濕滑的泥路,周小渝依舊冒雨跑了兩條街,買來豆漿和包子,來到孔漁房間。
孔漁在周小渝看來就是個老白似的書呆子,除了有點不務正業的學問外,連自己也不會照顧,不但不會自己吃飯,還從不知道鎖門。
孔漁還在睡覺,呼吸很慢很均勻,甚至可以說精致,就像她的人一樣,清清冷冷,令人幾乎無法感覺到。
輕輕的把包子放下,周小渝看到桌子上有孔漁的一張字條,大意是說給夥食費,寥寥幾字,寫的很簡潔,線條簡潔優美,像她的人一樣。
此外就是和字條放在一起的一張麵值20塊的鈔票,周小渝心想,還好這家夥不吃白食。
他欣然把20塊收好了,身上的現金已經不多了,不到一百塊,而蒽姑給的存折已經算作還債,交給杜冰老板了。
想到杜冰老板,周小渝就跳了起來:“壞了,已經開始給她工作,卻不知道去哪工作?昨天也忘記問個明白?”
也不知道老板會不會扣錢?
小菜鳥一驚一乍的,使得孔漁醒了過來,她翻個身麵對著他道:“你跑來我房間裏大呼小叫的幹嘛?”
周小渝抓抓頭:“我給你拿包子過來。”
“哦。”孔漁起來理理不算亂的頭發。
周小渝當即就嚇跑掉了,因為起身的孔漁隻是穿著薄薄的睡衣。
周小渝不知道該去哪裏,隻能在旅館下麵的樓口靜靜站著,看著外麵那不知下到何時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