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喇擺著的日記本,落在其中某一句上時,彎了彎嘴角。
看起來並沒有很生氣,在日記裏被冠以“撒比”之名的齊榆伸手把日記本合上,覺得沈靜秉的心態真好,剛被揍了還有心情作詩。
而且寫的內容依舊那麼欠揍。
簡直就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沈靜秉從洗漱間裏出來看了一眼齊榆,板著臉,哼了一聲表示自己氣還沒有消。
齊榆抬手揉了揉狗頭,拍拍肩膀進了洗漱間。
看起來這個幾乎不太需要休息的變態今晚上打算跟他一起睡一覺。
沈靜秉搖了搖尾巴,眼睛眯了眯。
總覺得有陰謀。
沈靜秉決定好好保護自己的菊花。
至少在麻麻承認這個對象之前,沈靜秉還不打算跟齊榆發生什麼。
簡直孝順。
沈靜秉給自己點了一百個讚。
是夜。
歌舞伎町一側燈火通明,播放著嘈雜曖昧的音樂,人來人往,街道在燈光與夜色的暈染下顯得奢靡頹廢。另一側和式建築和青石板組成的街道則與其截然相反的安靜,偶爾騎著車夜歸的人,車燈晃過隻透出些許燈光的昏暗街道,格外刺眼。
桂扶了扶鬥笠,站在萬事屋樓下。
萬事屋樓下登勢婆婆的居酒屋裏倒是有些熱鬧,一些戀舊或者潦倒的人會泡在這裏,沒有心情或者金錢去隔壁令人稱羨的銷金窟。
跪讓開一個醉醺醺的從居酒屋裏出來的男人,視線從萬事屋對麵新開的店麵上一掃而過,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
他想起沈靜秉身上穿著的明顯不是窮人穿得起的衣料,又想到友人每天喊窮已經到了為了草莓牛奶連節操都能拋棄的程度。
兩相比較之下,桂覺得銀時肯定很生氣。
不生氣也會看著對麵很鬧心的,有著這樣的鄰居還真是辛苦。
桂看了一眼門打開一半的居酒屋,確定銀時並不在裏邊,於是邁步上樓,站在萬事屋門前按響了門鈴。
“神樂!”銀時側趴在沙發上,一頭卷發懶洋洋的,他看著手上的JUMP,頭也不抬的喊了一聲,“去開門。”
神樂睡覺的櫃子裏傳來悶悶的聲音,“阿銀你自己去,我已經睡了阿魯!”
銀時煩躁的嘖了一聲,看了一眼時間,“這麼晚了會是……”
話沒說完他頓了頓,耳朵捕捉到某種相當熟悉的聲音。
“啊啊啊神樂你這個混蛋!”銀時把手裏的漫畫扔到一邊幾步跨到櫃子前拉開櫃門,從憤怒到暴怒,“你居然偷吃草莓牛奶!”
“我在幫阿銀消化軟弱的源頭!”神樂兩手抱著一盒草莓牛奶回了一句,然後用力吸了一口。
盒子發出已經空掉了的聲音。
銀時:“……”
“阿銀有糖尿病,要少吃這個。”神樂滿臉嚴肅,“我幫阿銀消化了一半了阿魯。”
說著掀開被子,被子裏露出已經喝完的好幾盒草莓牛奶。
銀時滿臉崩潰。
即使糖尿病也不能阻止我對糖分的追求!
這可是銀桑用一個月的節操換來的草莓牛奶!!!
啊好像掐死這個混蛋小鬼!
銀時用力蹂躪這神樂的臉,聽著對方含糊的哼唧著什麼,感覺草莓牛奶之神就要棄自己而去。
門鈴聲再一次響起來,銀時憤憤的放下神樂,跑去開門。
神樂瞅了一眼銀發男人高大的背影,然後伸手從被櫃門遮住的另一邊……再一次拿出了一盒草莓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