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你所願。”
“愛妻?”葉宇聲音拔高到變調,他恨不得將自己的耳膜掏出來,看是不是構造出現畸形。
這哪裏來的愛妻?忍不住將整個房間都看在眼裏,細致地用視線收刮一遍,葉宇表示自己沒有看到任何大美女。
這裏除了朝閩跟他,哪有第三個人。
不要告訴他,朝閩就是那個愛妻啊!
朝閩輕笑一聲,眼裏陰霾盡散,臉部肌肉舒展,一時宛如春花乍放,美得不正常。
葉宇臉色更加難看了,這種笑容是怎麼回事?這種略帶羞澀,充滿少女感的微笑,是在暗喻什麼?
那個噩夢似乎延伸回現實,夢裏那聲夫君能讓他十年八年都有心裏陰影。
朝閩眼瞳裏的死氣再次彌漫開來,他收盡臉上的表情,蒼白的臉孔沒有一絲生氣,似一尊嶄新而完美的木偶。
就這樣陰沉地看著葉宇,以眼為牢,將眼前這個一直打算脫離他掌控的青年囚禁其中。
葉宇被他這種完全不像人的眼神看到後背發涼,抬起的手勢更加堅定,打得過打不過是一回事,就怕自己連掙紮的心都被消磨光。
朝閩終於出聲,“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葉宇麵癱一下,什麼時候喜歡過你?他怎麼不知道。要明白,他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念念不忘要砍死朝閩,腦門夾了才會喜歡這貨。
朝閩伸出手,停滯在半空,寬大的紅色衣袖順著他的動作而往下滑落,露出屬於少年人特有的手骨,細瘦無比,仿佛一捏就會斷裂。
朝閩變成小鬼的時候,總有一種過於單薄,營養不良的感覺。
葉宇後知後覺才發現,他說的“喜歡我”,裏麵那個“我”是小鬼,而不是朝閩。那種喜歡,隻是對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的喜歡,跟今天這種場麵完全風牛馬不相及。
朝閩的手依然停在空中,他似乎在等待葉宇醒悟,然後牽住自己的手。
葉宇好不容易才將腦子刷屏刷爆的粗話給掃到角落裏,一個朝閩不正常就算了,他必須保持理智。“你為什麼要當我的‘愛妻’……”實在羞恥度爆表的稱呼,葉宇還沒有開打就被這種不正常的場麵給羞到快要陣亡。“……跟我共浴愛河?”
這才是關鍵,這個家夥腦子哪裏抽了,突然就上綱上線,黃暴到如颶風卷過地要男男結婚?
朝閩似乎是覺得葉宇眼裏的羞意很有意思,至少沒有排斥也沒有厭惡。他歪下頭學著葉宇的語氣重複,“為什麼?”
然後葉宇看到朝閩的表情改變了,幾乎無法形容他的表情該屬於哪種情緒,奇異而專注,眼睛的視線幾乎是凝固的,看著葉宇。接著他聲音平靜清冷,幾乎不帶平仄地說:“因為我想上你。”
說得理所當然,說得斬釘截鐵,說得正義無比。
你那玩意都不好使了,就不要老是說這種不要臉的話好嗎?葉宇無語地看著他,而且說的時候,能不要用未成年形態來說嗎?
葉宇艱澀地再次說:“你為什麼想上我?”說啊,為什麼啊!爺是長得太娘了,還是你眼瞎了,沒看到外麵一堆奇葩花等著你采嗎?
那個什麼好濕啊什麼白毛個個“絕代風華”“清秀可人”,你要上不會去上他們?
還是別人武力值太高弄不過,所以才來弄他這個可憐的小蝦米?
朝閩眼裏的暗火有些黯淡下去,一絲混亂出現,他好像也無法準確地表達出,自己為什麼要上葉宇。
葉宇一看這表情就知道有戲,連忙苦口婆心地說:“你隻是最近有些欲求不滿而已,其實歪男跟直男是沒有快樂可言的,兩情相悅水到渠成的歪歪才是王道。憑借閣下的外貌,人品,家世,我保證你走到外麵一定能得到許多絕世美男人的青睞。大家都是男人,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