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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軌的這些年裏,邵江淮也曾經想象過,要是萬一哪天被發現了,許慈心會是什麼反應。
他想來想去,覺得最有可能的是聲嘶力竭的憤怒。
因為以他這麼多年對妻子的了解,許慈心在日常生活中對挫折的處理能力很差,心態及其不好,遇到一點事就容易坐立不安,除非事情解決,否則根本沒辦法好好放鬆自己。
他覺得這麼多年,自己已經足夠了解許慈心了,卻沒想到等事情真的光爆,她的反應會如此冷靜。
冷靜地站在樓梯上看著他。
冷靜道出了他騙韓織月時給自己取的假名字。
這一刻,兩人樓上樓下四目相對,邵江淮的腦子飛速運轉,思考所有可能的情形,以及相應的解決辦法。
最後他忽然想到,張輝這個名字不可能是許慈心自己發現的,隻有一個可能——
韓織月告訴她的。
可韓織月本來應該不知道張輝是誰,除非女孩兒無意間發現張輝就是邵江淮,就是許慈心的丈夫。
這樣的話,韓織月的確有可能和許慈心坦白一切。
可那又怎麼樣呢?
邵江淮維持麵孔上的淡定,心裏輕鬆地嗤笑了一聲。
親口告訴的又如何?哪怕把兩人的聯係記錄拿出來給許慈心過目,他一樣可以賴賬啊。
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就是張輝?
誰?
老天嗎?
所以邵江淮在短暫的沉默後,沒有任何其他反應,平靜地對樓梯上的女人笑笑道:“嚇了我一跳。”
許慈心依舊看著他,沉默著,而後緩緩從樓梯上一級級走下來。
“不想承認嗎?”許慈心非常直接。
她走下樓,朝著邵江淮走過來,站到男人麵前。
邵江淮露出一個疑惑的神色,不解地問:“承認?承認什麼?”
許慈心看著他的麵孔,“張輝。你不是和你在網上認識的女高中生說,你叫張輝嗎?”
邵江淮愣了愣,擰眉,“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許慈心提醒了他兩個字,“手機。”
可她說的手機和邵江淮了解的根本不是一個意思。
許慈心說的是那部他藏在書房書櫃後麵被她翻出來的手機。
而邵江淮卻理解成了韓織月的手機。
他當即又擰了擰眉頭,“我還是沒搞懂你在說什麼?”
許慈心麵對眼前的男人,越冷靜,越痛心,越痛心,越冷靜。
他不承認,她便繼續道:“我再提醒你一下,手機裏的微信消息。”
邵江淮問:“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
許慈心:“我還需要聽誰說嗎?都是我自己親眼看到的。”
邵江淮十分謹慎,問她:“聽誰?”
許慈心終於還是被他這拐彎抹角的態度弄的不耐煩了,冷笑,“還能有誰?還有誰?你用張輝這個名字撩騷了多少小姑娘?一個兩個,還是五個六個?!”
邵江淮到底也是見過大場麵的,坐懷不亂,完全沒被許慈心這番話嚇唬住。
他甚至想,老婆應該是還沒抓住什麼重要把柄,這是在打探他,如果他自亂陣腳,就得露出尾巴了,反正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張輝,咬死不承認就行了。
等回頭抽出時間,他再想想辦法把髒水潑回韓織月身上。
不就是個高中女生麼,長得再漂亮又如何,在他眼裏隻有臉隻有腿,那腦子可未必有什麼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