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隨後過來,把江翰臣送去了一級醫院。
洛然隨車,江翰臣還跟她開玩笑,“我本來還打算傍晚回去拿些資料,沒想到能用這種方法回去。”
洛然聞言,別過了臉,眼淚沿著臉頰落下。
她吸了吸鼻子,心裏很清楚江翰臣隻是不想讓她內疚。
去到醫院後,醫生馬上給江翰臣進行消毒,但是,他的大腿上有一處被獵犬的利爪給撕裂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不能下床走路。
警察也過來跟他們交代情況。
“根據倉庫的管理員說,他早上過來的時候看見三條狗都是被鐵鏈拴著的。中途去吃了個飯,回來後打了個瞌睡,想起去喂狗才發現狗都不見了。”
“這條給管理員給我們提供的鐵鏈。”
警察從隨行的包包裏取出了一截鐵鏈。
江翰臣坐在病床上接過,“鐵鏈的一頭很平滑,像是被鋸子切斷的。”
洛然湊過去,果然看見鐵鏈有一端很平滑,似乎是人為。
“沒錯,警方也懷疑是人為製造的陰謀,但是倉庫的攝像頭在今早淩晨就被破壞掉了,看來凶徒是一早就策劃好的。”
警察把鐵鏈拿回來。
洛然疑惑的問道,“凶徒是怎麼知道我想會過去倉庫那邊的?”
樹林的麵積這麼大,她原本是想去小溪邊的,隻是一時走錯了方向才去到倉庫的。
如果說凶徒的目標是她的話,凶徒又怎麼能肯定她一定會遇上獵犬?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不過獵犬的嗅覺很厲害,隻要你在小樹林裏,那幾條狗都能找到你。”警察推測。
“也對。”洛然也讚同這個說法。
她當時隻是在倉庫的鐵欄外麵站了一會兒就遇上獵犬了,隻能說明,獵犬一直在附近活動,嗅到她的味道就過來了。
凶徒也有可能一直盯著她,看見她走進樹林就放狗。
整個犯罪過程都算計好了,凶徒到底是誰?
警察暫時沒有找到突破性的證據,登記了洛然和江翰臣的資料後,警察就走了。
江翰臣要在醫院裏觀察一晚,確定狗爪上的細菌不會感染。
洛然想留下來陪他,卻被阻止了。
“洛然,你今天也被嚇到了,早點回去吧。”江翰臣換上了一身病服,對著她微微一笑,虛弱而溫雅的模樣看得人心痛,不由的想靠近他。
洛然張了張口,最後還是答應了江翰臣的話。
“那好吧,我先回去換一身衣服。”
她不是不願意留下,而是忽然意識到,如果她留下來的話,會讓兩人更加尷尬。
江翰臣為她擋了一劫,她卻無法報答他,隻能坐在旁邊看著。
她很清楚,江翰臣想要的不是一句“謝謝”,而是一句認同。
那句話,是她無法給江翰臣的。
與其留下來麵麵相窺,不如其中一個人離開。
回到家裏,還是中午的四點多,傅子琛他們沒有還沒有回家。
洛然拒絕了鍾點工準備的下午茶,回到房間裏換掉一身衣服,思緒停留在小樹林裏,怎麼也想不起凶徒是誰。
她剛過來京城,應該沒得罪誰。
等到晚上,她才把這件事告訴了傅子琛,傅子琛的臉色都變了,要不是洛然堅稱沒有受傷,傅子琛一定帶著她去醫院裏檢查。
“洛然,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
傅子琛臉色凝重,“三年前,我受傷醒了之後,秦肆跟我說過,我受傷是因為被仇家陷害。我讓秦肆留在江城看著,但現在,那些人很可能來到了京城。”
“我這次的意外跟他們也有關係嗎?”
洛然一點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