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蕭?
洛然看著這個男人,輕蹙眉,猜想著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這麼人追殺他?
如果她不是剛好從這裏經過,冷蕭恐怕已經被追上了。
“女人,這裏附近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隨便什麼地方都行。”冷蕭把車子退出了小道,利落拐彎,直衝向了大馬路。
身後的人高聲呼喊著,馬上就幾輛車子駛過來,載著那些人追上冷蕭。
看來對方早有預謀,一定要把冷蕭給殺了。
“離這裏最近的就是彙城酒店。”
洛然從他的臂彎下鑽出來,解開安全帶,坐到了副駕座上。翻看袖子一看,上麵已經沾滿了血跡。
她現在不能把冷蕭撇下不管,這並不是因為什麼高尚的醫德,而是後麵那些人太凶惡了。
他們看見她和冷蕭在一起,估計也饒不了她。
經過一番調息,她平靜過來了,當務之急是避開這些人。
“我幫你開導航,你過去就好了。彙城酒店附近就是公安局,那些人不敢進去的。”
洛然說著,傾出身子去調整導航,被弄得半濕的長發垂落在她耳畔,半掩著她精致的臉容。
黑色的發,雪白的臉,真是一副引人入勝的美人圖。
“你這麼替我著想,剛才又拒絕當我的女人,是在跟我欲擒故縱嗎?”冷蕭眼裏透出了幾絲火。
“不是,我結婚了。”
洛然弄好了導航,看也不看冷蕭一眼,“有兩個孩子。”
話畢,車廂裏陷入了死寂。
借著車窗上的水光,洛然能看見冷蕭在注視著她,數秒鍾後,他移開了視線,臉色沉黑了下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已婚”的這兩個字就是一道礙眼的界限。
誰也不喜歡去喝別人喝過的酒水吧?
車速變得很快,不用五分鍾,洛然就來到了彙城酒店,車子停好後,洛然和冷蕭要了一間套房。
“再幫我拿個藥箱過來。”
洛然跟前台說了一下,順便把銀行卡收起來。
冷蕭身上沒有錢包,房錢是她付的。
“我還是頭一回當小白臉。”冷蕭盯著她的錢包,眸色陰沉。
小白臉?洛然看了眼冷蕭髒兮兮的臉,還有身上破爛的衣服,活脫脫一個難民。
除了身材挺拔壯碩,真沒看出他有什麼資本當小白臉。
洛然不跟他說話,接過了房卡後,帶著冷蕭來到了房間裏,讓冷蕭把衣服脫掉,幫他處理傷口。
“你是護士還是醫生?”
冷蕭坐在床上,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審視著她。
女醫生實在太稀少了,加上洛然表麵看上去年齡不是很大,難怪冷蕭會這樣問她。
“我是護士。”
洛然垂眸整理著消毒水,並沒有打算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冷蕭。
她和冷蕭根本不熟,而且冷蕭是個危險人物,她不想跟這種人過分的接觸。
“那你應該是最漂亮的護士了。”
冷蕭饒有興致的笑著,脫掉衣服後,露出了微隆起的結實胸肌,半截匕首插在了他腰間的位置,血水不停的滲出來。
情況不太樂觀!
“這麼嚴重?”
洛然僵住了手。
她原以為的冷蕭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沒想到會這種嚴重。
冷蕭整個過程居然一聲不吭,真讓人驚訝。
“你最好去醫院檢查。”洛然幫他處理掉傷口附近的血,順便查看了匕首的情況,傷口還是蠻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