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冷蕭毫不留情的把這個人推開,抓起洛然的手跑向了停車場外麵。
遠遠地,洛然看見了一輛悍馬停在大雨中。
有一個人坐在了車上,那人明顯也是受傷了,衣服上全是血,著急的等著冷蕭回來。
“冷蕭,你在做什麼?”
洛然被他一路拽著手,能感覺到手掌心上黏糊糊的,這是因為冷蕭的掌心上也有血。
不僅是手,冷蕭的衣服、臉上全是淩亂的血跡,一眼望過去,像是一個浴血而戰的殺神!
殺神?冷蕭剛才殺人了!洛然猛地回過神,掙紮著要弄開冷蕭的手。
“別亂動,冷洋的人很快過來了。”
冷蕭帶著她衝進了雨幕裏,冰涼的雨水砸落在身上,更加難受。
他們很快來到了悍馬前,冷蕭幫她推開了車門,把她推進了車子裏。
“我沒想到他們會過來找你,你先上車,我帶你去找傅子琛。雖然這個人不怎麼樣,但你留在他身邊,比跟我安全。”
冷蕭說得很快,歉意的看她一眼,並且已經動身往車廂裏跨步而進。
洛然也隻好往後坐過去,給他讓出了一個位置。
“開車!”
冷蕭對駕駛座上的人,說了句,把車門關上。
車廂裏頓時變得昏暗下來,濃烈的血腥味摻和著雨水的味道充斥在鼻腔裏,還能聽見冷蕭的喘氣聲。
突地,冷蕭了一聲,扭頭望向她,“幸好你剛才躲開了,我還真以為趕不上了。”
他墨黑色的瞳孔裏躍起了亮光,泄露了他心裏的欣悅。
想起洛然遇襲的那一刻,他的心弦繃緊。
“我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洛然冷臉撇開視線,揉了揉胳膊,仍舊覺得刺痛。
她雖然沒有被砍傷,可是剛才躲得太急了,她不小心撞了一下,車子也被弄壞了。
停車場裏麵有攝像頭,冷蕭當眾殺人,連她也被牽連了。
這叫沒事嗎!
“你這女人每次說話都讓我接不下去。”冷蕭有些自討無趣,也不再多說,從一旁的藥箱裏拿出了消毒水等東西。
敞開手掌,他掌心正有一個傷口在流著血,血水如噴泉般洶湧。
“你剛才受傷了?”
洛然被他的傷口引起了注意。
她記得冷蕭兩三下功夫就把暗殺她的人給除掉了,冷蕭根本沒被碰到。
“這是之前的傷口。”
冷蕭一邊打開藥箱,一邊說道,“我和冷洋鬧翻了,冷洋把我殺掉之後,他就能從老爺子手裏把繼承權拿過來。”
冷蕭把消毒水擰開,要往傷口上倒去。
“你這樣做會讓傷口更加嚴重。”
洛然實在看不過眼他的動作,伸出手把消毒水拿走,微涼的指尖不慎碰到了冷蕭的手。
那溫熱的手背上全是血。
“有止血的藥嗎?”洛然輕蹙下眉,從藥箱裏翻找著止血藥。
經過一輪奔跑,她的發絲被弄亂了,碎發落在了她的耳朵邊,輕貼著她的臉。
這樣看來,洛然顯得溫婉多了。
“把手掌打開。”洛然找了止血藥,抬頭就對上了冷蕭直勾勾的視線,似笑非笑的勾起唇,坦然的手交給她。
“我沒猜錯。”冷蕭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他之前想過,如果他遇上了危險,唐洛然不會丟下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