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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節(1 / 3)

同了。齊懷淵專心開著車,倆人隻是一路無話。驀然間,她覺得二人倒是挺默契的,不論是在連家喧鬧時的演戲,還是此刻的沉默。

窗外的風景疾馳而過,明亮的路燈照不透遠處無盡的黑暗。西鳶蘿手肘擱在車窗上,手托著右側臉頰,略偏著頭,微微打量著齊懷淵。

車內幽暗的燈光下,齊懷淵的側臉冷峻而又迷人,狹長的鳳眼專注地直視前方,鼻梁高而挺直,緊抿著雙♪唇,無端間便有一股剛毅迫人的氣勢流瀉而出。這個男人向來就是殺伐決斷,狠厲霸氣的。他一心從政,無論學業還是交友,甚至婚姻,都是為了政治目的而服務。所以,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歡他,明明知道當初的訂婚她隻是被爺爺逼迫,也要維持這段婚約,為的,不過就是她身後西家雄厚的財力以及連家在政界的權勢人脈。

忽然間,她有些厭惡這個男人。前一世,她悲劇的造成他或多或少也要付些責任。若不是他費盡心機要和他定親,爺爺就不會逼迫她,她也不會因此對西家的親情完全失望,繼而掉落白翠濃設下的陷進,走上叛逆之路,從此自暴自棄。雖然他不是害她的直接凶手,可是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因他而起。所以這一生,他也別怪她利用他。

車子忽然停了。西鳶蘿猛然回神,轉頭一看,西家大院在濃蔭環繞的高處燈火輝煌。原來,是到家了。

齊懷淵轉過頭看她。早就感覺到了她銳利的注視,可是卻渾不在意。

“需要我送你進去麼?”禮貌的疑問句。語調生疏而略顯公式化。

西鳶蘿冷冷地勾了勾唇角,說:“不用。”然後自己打開車門下車,頭也不回地朝西家大門走去。

看著西鳶蘿走進西家,齊懷淵才重新啟動了車子,車頭調轉之前,他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那個已經模糊了的背影,眸光中充滿了探究。

*

一走進西家客廳,就見西崇明和白翠濃白恩秀三人坐在那裏。白翠濃摟著嚶嚶哭泣的白恩秀,紅著眼眶心疼不已。西崇明坐在邊上,手扶著額頭,滿臉的疲憊不悅。一見到她,立刻就瞪圓了眼睛,喝道:“你終於肯回來了?”

白翠濃眼眸通紅,看了一眼西鳶蘿,又轉向西崇明,悲悲切切,似有無限委屈,哽咽著道:“崇明,算了,我想鳶蘿也不是故意的。”

西鳶蘿心底冷笑連連,早就知道回家會有一場好戲等著她,隻是沒想到會這麼精彩。

淡然地踱到白翠濃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她的嗓音清泠,語調輕緩:“翠姨,你在說什麼?什麼我不是故意的?”

白翠濃身子微前傾了一下,似是想嗔怪她,隨即卻又忍了回去,一臉無奈心痛的樣子。白恩秀卻是嚶嚶哭得更大聲了,一邊還叫著爸媽。那模樣,梨花帶雨,悲情無限。任誰看了都會覺著是西鳶蘿欺負了她。

西崇明勃然大怒,站起身罵道:“你還裝蒜?當著那麼多外人的麵欺負你姐姐,你真當以為有連家給你撐腰就了不起了是不是?”

西鳶蘿仰起頭冷冷地看著西崇明,那目光,如二月寒霜,直凍到人的骨子裏去。就連西崇明看了,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一直以來,他忌憚連家,卻又不得不籠絡連家,對於連家的情緒是十分之微妙的。雖然鳶蘿是他的女兒,可是同時身體中也流淌著一半連家的血液,所以那種微妙的情緒總是會有意無意地蔓延到她的身上去。

西鳶蘿的心一抽一抽地疼,清亮的眸子裏早已氤氳一片,可是卻倔強的拚命忍住不讓淚水掉落,黯啞著嗓音,冷聲問道:“爸,我是您的親生女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