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懷淵抽過紙巾擦手,略微思考了一下林恒的建議,最後歎息一聲,說道:“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小丫頭脾氣倔著呢。”想起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她執拗倔強的樣子,他到現在都覺得後怕。
林恒嗬嗬笑了兩聲,“我明白了。以前是沒必要說,現在,你是不敢說了吧。”
“怎麼?這回真動心了?”林恒問道。
齊懷淵對著鏡子中的林恒笑了笑,算是肯定的回答。
“既然如此,你就更應該早點說清楚。這種事就像個毒瘤,時間越長,毒素越大,危害也就越大。”林恒正色道。
齊懷淵轉過身,說道:“我不認為會有這麼嚴重。每個人都他的過去。俞靜嫻的事發生在我跟鳶蘿定親之前,並不是我背叛她。更何況,我對俞靜嫻其實並沒有感情。”
林恒搖頭:“你真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是一種非理智型動物,你別指望她們會跟你講道理。對於她們來說,前女友,是一種非常凶猛的生物,她們天生就是天敵。”
“危言聳聽!”齊懷淵淡然一笑,並不相信林恒的話。認為他說的不過都是奇異怪論。不過他總是這樣,他也早就習以為常了。
“你別不信。到時候有你苦頭吃。”林恒警告他。對於齊懷淵這個死黨,他了解的很,滿心都投在他的政治抱負上,根本沒談過一次像樣的戀愛,身邊有過的女人統共加起來也就兩個,一個是俞靜嫻,另一個就是西鳶蘿。要他了解女人?真是比登天還難。
“我吃苦頭?”齊懷淵輕笑,“要吃苦頭也是你先吃。”
林恒納悶:“什麼意思?”
“軍演出發那日,我讓你去傳話,結果,你都說了些什麼?”齊懷淵盯著林恒質問道。
林恒頓是感覺頭皮發麻,站直了身子,嘿嘿訕笑了兩聲。
齊懷淵狹長的鳳眸微微一揚,冷酷地道:“別以為你故意輸些錢給她,這事就可以過去了。”
“別呀。”林恒趕緊討饒:“我不就是開個玩笑麼。”完了他還不忘邀功,說:“要不是我這樣,你們哪裏會有驚喜?說不準她見了你,咻地一下就投進你懷裏了。”
齊懷淵不理他,作勢欲走。林恒拉住他,央道:“喂喂喂,兄弟一場,你總不能重色輕友,出賣兄弟吧?”
齊懷淵橫他一眼,落井下石:“我沒出賣你。不過要是萬一哪天鳶蘿自己突然想起來了,那我也沒辦法。”說完,他甩了林恒的手,大步走出去。
林恒跟在後頭哇哇大叫,“這種事,你一個男人,隨便找個理由塞過去不就行了。犯得著為難兄弟我麼?”
齊懷淵步伐奇快,很快就回到了客廳,林恒隻得央央地閉了嘴。目光惶惶地偷看了一眼西鳶蘿。心下惴惴。
西鳶蘿正跟安惠伶說話,沒有注意到他們。齊懷淵走過去問她:“吃完了麼?”
西鳶蘿點頭。
“那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齊懷淵說道。
“好。那我去跟外公外婆說一聲。”西鳶蘿站起身說道。
——
齊懷淵送西鳶蘿回家,她本來以為隻是像上次那樣送她到門口,但是這次他卻說,到了門口,怎麼可以不進去跟爺爺和明叔打聲招呼。西鳶蘿心中微甜,他待自己,果然是不一樣了。
兩人走進家門,才發現原來西家有客人。
西鶴明帶著兒子西文暉親自過來送請帖了。
西固天和冉在青坐在上首,西崇明和白翠濃坐在左側,西鶴明和西文暉就坐在右側,談笑客套,那場麵,說不上溫馨,卻也算是融洽。見到西鳶蘿和齊懷淵的時候,大家的臉上都不由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