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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節(1 / 3)

決然地轉身離去。

安惠伶知道,她們之間原本就不多的情誼,在此刻,沒了。單薄的身子無力的退了兩步,倚靠在牆壁上,對麵波浪形的鏡子裏印出了她慘白的側臉,望著西鳶蘿離去的方向,眸光寂然含恨。西鳶蘿,既然你如此善良不願害人,又何必將那兩枝夾竹桃帶回來?現在又跑來質問我,不覺可笑麼?動你的歪心思?嗬,她哪兒敢啊。其實她心裏早就後悔了,後悔將夾竹桃的用處告訴她,若是因此害了西鳶蘿,那連家,還容得下她麼?

回到大廳的時候,齊懷淵已經回來了,正到處找她,一見到她,頓時鬆了口氣,然後指責她:“你去哪兒了?不是讓你別亂跑的嗎?”

西鳶蘿沒應他,悶悶地坐到位置上。安惠伶的事情令她有些難過。心中很是矛盾,不知道究竟是該討厭她,還是該同情她。其實她說的也沒錯,一介孤女,從小寄人籬下,唯有步步為營,自我保護。但是不論如何,都不該起害人的心思。更何況,她和她到底還是有幾分姐妹情誼的,她怎可如此算計自己?這令她十分難以接受。

“鳶蘿,你怎麼了?”見她低著頭,一臉鬱悶迷茫的樣子,齊懷淵坐到她身邊,俯身問她。

“沒什麼。”西鳶蘿悶悶地回答。

齊懷淵輕笑,“那怎麼一臉不高心的樣子?”

西鳶蘿的聲音依舊悶悶地,無心散漫地隨聲附和:“沒有啊。”

見她不願說,齊懷淵也不多問,隻是摸摸她的頭,無聲安慰。然後他忽然發現桌上的那兩枝夾竹桃不見了,心中突了一下,立即問道:“那兩枝夾竹桃呢?”

西鳶蘿似乎終於回過魂來,轉頭看了他一眼,回答:“扔了。”

齊懷淵鬆了口氣,低喃了一句:“扔了就好。”然後輕攬過她的肩膀,也不管現場還有許多人,就逗弄她起她來,想讓她開心。

白翠濃輕啜了一口林夫人特意為她準備的酸梅湯,眼神瞥向左前方的西鳶蘿,見齊懷淵正旁若無人地逗哄著她,忍不住投以一記白眼,對身邊林夫人道:“這西鳶蘿任性乖張,真不知道齊懷淵喜歡她什麼。”

林夫人倒茶的手一頓,轉而笑著將一碟雲片糕推到白翠濃麵前,顧左右而言他:“來,吃這個。”

白翠濃卻是不看雲片糕,拍著林夫人的手說道:“也都怪我們西家把她寵壞了,在家裏無法無天欺負人也就罷了,來林家做客還采了你的花,實在是對不住。”

林夫人的手僵住,臉也僵了,半天才扯出一個勉強得宜的笑容,抽回手,說道:“哪裏,不就是兩枝花麼,若是西小姐喜歡,就是全都送了她又有何妨。”

這下換白翠濃臉色僵硬了。沒有從林夫人那裏得到預想中的呼應,卻換來她對西鳶蘿的奉承,心中很是不愉,生硬地笑了笑,轉身抬手端起酸梅湯輕抿。那姿態優雅高貴地簡直目中無人。

林夫人低頭倒茶,亦有些不悅。這白翠濃是一點都沒變,旁人多禮敬她幾分,她便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尾巴翹上了天去。這西鳶蘿也是她隨意可以編排的?從進門到現在,大公子就一直黏在她的身邊,吃什麼喝什麼都親自伺候著,那眼裏的寵愛跟憐惜,任誰都看得出來。林家跟齊家向來交好,她兒子又跟大公子是死黨,這白翠濃居然不知好歹,在她麵前說西鳶蘿的壞話,若是讓有心人聽去,傳到大公子的耳裏,誤會是她在說西鳶蘿的不是,這可如何是好?再說了,這西鳶蘿要真是無法無天欺負人的主兒,還能容忍你們母女在西家待到今日?她還當自己對西鳶蘿幹的那些壞事都捂在被窩裏,誰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