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望遠鏡,他走到窗戶旁,對著某處看了一會兒。
沒有聽到屋內的動靜,尋南墨舉著望遠鏡回頭,調整焦距,可以清晰地看到林寒微紅的麵頰。
放下望遠鏡,尋南墨斜靠著窗戶看她,“我們晚上會很忙......”
林寒臉色更紅。
垂目,尋南墨淡淡一笑,愜意地倒在床麵,他拍了拍自己一旁極大的空位,“過來。”
林寒,扭捏的不知所措。就這樣過去嗎?躺在他的旁邊?
以前,最近的床.上距離,不過是一個人坐著,一個人躺著,現在......要兩個人同時躺下......
輕歎一口氣,尋南墨微微抬手,林寒不自覺地撲到床麵,就倒在尋南墨的胳膊下方。
稍稍移了移身子,尋南墨側躺,看她。這個女人,已經趴在了那裏,是打算悶死自己的姿勢。
“好了。”推她麵對自己,尋南墨卻沒有改變姿勢,用了居高臨下的審視,和親密的靠近,“我說我們晚上會很忙,要去調查那個昆曲班子。”
點點頭,顯然,林寒還沒弄清楚自己聽到了什麼,沉浸在,一抬頭就能看到尋南墨的胸腔和下顎的高度。
見她莫名其妙地傻笑,尋南墨微微蹙眉,腦中,有一股很奇特的想法。這個女人,有花香一樣的吸引力,有花容一樣的嬌媚感,讓人很想湊近,很想觸碰。
所以,是不是可以觸碰......
胳膊放在林寒不老實的頭發下,可以將她環入懷中。這樣做,林寒老實了不少,可以用僵直來形容。
她用了極重又不穩的呼吸,撲打在尋南墨白皙的脖頸處,是那種,酥|麻絲癢的感覺。很熱,又不是燒灼的力度。
浙江十月的天氣,清涼舒適,因為尋南墨突然的擁抱,讓林寒如被火團包裹。隻是一分多鍾,她的額頭已經溢出汗珠,倒不是真的很熱,是太緊張了。
“未婚妻和未婚夫之間,要做些什麼?”尋南墨的聲音由頭頂傳來。
他是想說,訂婚以後的事情嗎?
看了看自己的手,林寒還沒有收到尋南墨訂婚的戒指,不知道尋南墨懂不懂這些,總之,要有信物才好。
林寒以為,那枚胸針可以作為他們的信物,可是,自己沒能力保護它。尋南墨又將胸針拿走了。現在的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樣與尋南墨有關的物品。
將頭埋入尋南墨溫暖的胸腔,林寒抱緊他,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就按照我的理解來。”
尋南墨理解的方式嗎?要有多奇怪才行。
還在愣神,林寒已經被他拽起,牽著由房間走出。他順便從皮箱內拿出一個牛皮包和一張舊報紙。
“去幹嘛?”林寒一路踉蹌,抓緊了尋南墨的手。走入陽光下,那人淺白的襯衫,映著日頭的亮色,很是耀眼。
“送你一個戲班子。”
“我要戲班子幹嘛?”尋南墨,有時候真的很幼稚。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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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南闖北的戲班子有一個習俗,很少住店。為省錢,他們多是借宿別人家中,擺開的戲台子,也在借宿者的家裏或者附近。
雁溪鄉內院子最大的一戶人家就是緊臨河水的程阿婆家。她有兩個兒子都外出打工去了,現在成了村裏的孤老戶,已有74歲高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