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著急是做什麼,腳上可有大礙?”蘇葵望著皺著眉頭的璐璐,習慣性的搖了搖頭。
璐璐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路都走不穩了,還能叫沒大礙嗎?”
蘇葵有些訕訕的笑了笑,自己這不是一時改不過來嗎,前世從未有人對自己噓寒問暖,就算院長偶爾問一問也隻是例行職責,自己隻能說什麼都好。
璐璐見她還笑,眉頭又皺了皺,不由分說的便扯著蘇葵往大堂內走,硬是把她按在了一張凳子上。
小二也湊過來關心道:“姑娘,什麼時候都能出去玩,但是您這傷著了可就不好辦了,您這還好隻是崴了個腳,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可就真不值當了,您這長的像天仙似的小臉兒萬一是刮到碰到了這可怎麼辦啊,要我說啊,這出去玩以後有的是時間....”
“小二哥,你先別說了,能給我找瓶藥酒嗎?”璐璐邊把蘇葵受了傷的那條腿平放在凳子上,一邊抬頭打斷小二的話。
小二聞言又是pia的一聲直拍腦門,看的蘇葵直頭暈,暗想到底什麼腦門兒能經得起他天天這樣拍。
“瞧我這張破嘴可當真誤事兒,我這便去給姑娘取過來。”
璐璐不顧蘇葵的反對,硬是把她的鞋子脫了下來,璐璐大許是以為蘇葵這是不好意思:“腳上要緊,你看這都腫成這樣了,現在必須把錯位的骨頭給正回來,拖久了隻會更疼的。”
蘇葵暗想:關鍵這客棧還有人在吃飯,你在這又脫鞋又揉腳的,不是存心倒人家胃口嗎。
蘇葵有些窘迫的往四周看去,慶幸還好沒幾個人,隻有在她方才摔倒的位置,那張桌子上有著兩個客人,自己方才一門心思都在那個背影上,並未來得及去仔細想,現在想來,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自己摔下來的時候,坐在外側的那個穿白衣服的男人,隻要他隨便伸一伸胳膊,就是可以扶住自己的,但是他竟然選擇看笑話。
蘇葵不由腹誹: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打死他我都不信,他一個大男人會扶不住一個身無二兩肉的小姑娘,不要想狡辯!
蘇葵鄙視的剜了他的背影一眼,許是蘇葵眼裏的怒意太強了些,他似有所感的回過了頭,一張翩若驚鴻的臉便映入了蘇葵的視線,一雙幽深的瞳孔中似乎有幾千種琉璃的顏色在流動,但細看之下,又明明是深不見底的黑色,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圈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一身白衣更是襯得不食煙火。
蘇葵被這毫無預兆的一張俊臉給刺激的身子晃了一晃,險些從凳子上摔了下去,暗暗罵了自己一聲沒出息,帥有什麼用,心眼這般壞,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想到這蘇葵便昂了昂下巴,又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眼。
慕冬見她前一秒明明還一副花癡模樣,下一秒便變了臉,一時愣了愣,隨即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便轉回了頭。
他對麵的黑衣公子見狀竟爽朗的笑了幾聲,竟也是生得風流韻致,麵如冠玉。
蘇葵不由感慨酒樓茶肆果然是帥哥倍出之處,起點眾姐妹誠不欺我也。
小二剛把藥酒遞到璐璐手中,就立在一旁又開始扯他外婆那又長又臭的抹腳布了:“這可是我們家祖傳的藥酒,治療跌打扭傷特別見效,還記得小時候我實在太頑劣了些,有一次我...................”
“忍一忍,就疼這一會兒。”璐璐把藥酒塗好後,握住蘇葵細細的腳踝,抬頭道。
蘇葵咬緊了牙關,對璐璐堅定的點了點頭。
隨著一聲‘咯嘣’,一股鑽心的疼痛傳遍了四肢百骸,蘇葵倒吸了一口冷氣,直到那疼痛感漸漸散去,才把這口氣給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