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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節(1 / 2)

眾人一陣哭笑不得。

蘇葵也被他給逗笑,就連溫青然都勾起了嘴角來。

齊廖聽得一陣陣刻意壓低的忍笑聲,輕哼了一聲,“笑什麼笑,有甚好笑,我來宣布今年的魁首是顧青雲!噯,可是近來名聲大噪連中三元的狀元郎?”

最後一句問話帶著欣賞,是對顧青雲不愛攀附權貴,娶了一個丫環為妻的事情也有耳聞。

自二樓處傳來一句笑語,“正是晚生,齊先生過譽了。”

此話一出,一陣喧嘩,有感歎之人,有不服之人,有祝賀之人。

隻是那不服氣的話語在侍童朗聲讀罷那首名為《不知秋》的詩後,都沒了蹤影,即使不服,也隻能在心底。

“初逢新雨後,天色晚來秋。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秋棠花不斷,不知秋已羞。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蘇葵微一頷首,這詩倒是與王維的那首《山居秋暝》相似,但叫她說句心裏話,雖是各有千秋,不可評比,但顧青雲的“不知秋已羞”一句用的極好,入境之感較強,十分貼合題意。

詩被拿去裝裱,代替去年魁作的位置,有侍童即刻奉了千兩銀票至顧青雲桌前。

顧青雲不理會四處打量的目光,對著身側的垂絲低聲一笑,用隻二人聽得到的聲音道,“若不是夫人昨夜的啟發,這詩還做不出來...”

垂絲聞言臉即一紅,是想起了二人昨夜的纏綿,不由心跳加速,心下羞惱,狠狠掐了他一把。

顧青雲像不知痛一般,清朗的笑了幾聲,望向一臉嬌紅的垂絲,眸光深深,愛意快要溢了出來。

二人這副情形,真是印證了外麵的傳言,顧青雲對這位剛過門的小妻子寵愛的很,——如膠似膝。

一片豔羨的目光中,夾雜著一道憤恨的眼光,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要踹開垂絲的吳邱玉,幾個從小玩到大的同窗對垂絲跟他的親事自然是知根曉底,也知道他當初負心的不齒舉動,現在多少都在背後指指點點。

眼下見垂絲嫁了顧青雲此等的人上人,還對她百般溺愛,是個男人隻怕心裏多少都有點不舒服,畢竟誰也不希望被自己甩掉的人找到一個比自己好的歸宿,這乃是人之常情。

何況吳邱玉的虛榮心和好麵子向來比常人要來的激烈的太多。

所以這種不舒服演變成了記恨,倒也頗符合他為人處事的風格。

垂絲感受到他的眼光,對上之後不由一顫,對於吳邱玉她從小養成的是一份敬畏,而後變成了恨意,在有了顧青雲之後,那種記恨漸漸消失,隻有著一份不齒。

可吳邱玉這種目光,像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一樣...她不明白明明是他先嫌棄的她,為何現在反倒是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那般。

顧青雲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暗暗握緊了她的手,輕聲道:“這樣的人,不值得去理會。”

垂絲忽而了然一笑——是啊,她現在這樣圓滿,不必再去揣測此等不相幹的人的想法。

正文 186:怒

接下來的兩項,委實無甚懸念,書藝魁首落在了明水浣的身上,那一手鍾繇書法,讓鍾乾都忍不住讚歎有著七分神韻在其中,說來真是要歸功於吳邱玉所贈的拓本。

畫藝想當然是落在了白泠泠的頭上,不過一年的光景,又精進了不少,在這方麵的天分乃是眾人有目共睹的,沒人敢說是白卿椮放水。

容瓊清朗的笑了一聲,轉頭望向白泠泠,“表妹,你還記得當年你畫的那副猴子撈月嗎?”

白泠泠臉上的笑意登時散盡,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見幾人一臉疑惑的望向自己,忙道:“嗬嗬,年少時的拙作罷了...”

容瓊一臉的惡趣味,還想開口,便聽白泠泠道:“表哥——祖父常常念叨你,想你想的緊。眼下鬥墨會也結束了,不若咱們一同回府去吧。”

容瓊摸了摸鼻子,“也好。”

路過華顏身旁之時,還拋了個大大的笑容,眉眼粲然,“公主,明日可否賞臉一敘?”

華顏下意識的便想搖頭,但思及他的作風——自己不答應怕是他根本不會走。

“自然可以,容公子回府歇息吧。”隻想著先將人打發走,明日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屆時隨便尋個借口不去,誰也管不住她。

容瓊滿意的頷首,對著眾人一揖手,“那我便先行告辭了。”

華顏顯然早就被容瓊那張嘴磨得興致缺缺了,沒過多時便尋了借口離開。

辰三同安柔對這種場合本就無甚興趣,二人似同幾年沒見一樣的甜蜜,比華顏還早一步離開。

眼下包廂裏也就剩下了慕冬、蘇葵和溫青然三人。

溫青然哪裏不想走,隻是實在怕在慕冬麵前開口罷了,偷偷扯了蘇葵的衣角,給了她一個求救的眼神。

蘇葵心下覺得好笑。但也理解她的心境,抬首望向慕冬,目光無波,“眼下鬥墨會也結束了,殿下還不回宮嗎?”

慕冬微一點頭,已是起了身:“走吧。”

蘇葵一怔,這話的意思分明是要同她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