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現在很好,少爺若是想見,奴婢可以帶您過去。”
劉慶天忙地點頭,“好!現在就帶我去!”
卻不知這個決定,將他以後的人生掀起了驚濤駭浪,再無回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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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墨會每月一次的字畫詩詞譜競拍,在今晚舉行。
競拍還未開始,來客們正交頭接耳的討論著。
“據聞這次壓軸的寶貝可是《清心極樂》的下半卷譜子。”
“怪不得!方才我還瞧見了田連先生,還納悶兒他向來無心書畫詩詞怎會來湊這個熱鬧,莫不是便是衝著這譜子來的?”
旁邊的一聽也圍了過來。對此表示了懷疑:“《清心極樂》不是早已失傳了,這譜子誰知是真是假?”
“就是,這添墨會雖說沒少出過大家名作。但這等隻有耳聞一二的神物他們是如何尋來的!”
“我覺得應是真的... 添墨會這麼大的文樓,豈能拿出贗品來糊弄咱們?傳了出去還怎麼立足?”
來此大多數都是有見聞的文人雅士,說起《清心極樂》幾乎都是聽說過的。
個別沒聽過的便緘口不言,隻聽著別人討論,就怕瞎摻和鬧出笑話丟了人。
依照慣例。每月的競拍都會出展十件寶貝,越往後便越珍貴,底價也逐漸增高。
第一件出示的寶貝是前朝金科狀元柳平的墨寶,底價三百兩白銀。
“四百兩。”
“我出六百兩!”
...
第四件寶貝呈上來之時,樓中現出了躁動。
是一副美人圖,底價一千兩。
“這畫畫工雖是精湛。人物也極其傳神,但又非名人手筆,怎會如此高的底價。該不是搞錯了順序吧?”
眾人紛言符合。
不知是誰出了聲道:“這畫不是幾年前奪了畫項魁首的嗎?”
“這畫中之人,倒像是在哪裏見過。”三樓包廂之內,長相陰柔的男子出聲道。
明水浣微微垂眼,吹了吹手中的熱茶,“四哥記性真是不怎麼樣。這畫上的可不就是蘇家小姐麼?”
洐王這才恍然,“哦——原來是她。近來光聽她的名字可都快將我的耳朵磨出繭子來了。”又將那副畫打量了一遍,眼神閃著濃濃的興味:“這樣大膽獨特的女子倒是少見的很。”
明水浣但笑不語。
雖然這次是躲掉了失貞的惡名,但大婚當日被男方仍在府門口置之不理,也算是丟人丟到家了。
“說來我想了一件事來,聽說景山對她格外上心,可是真的?”
明水浣不置可否的一笑:“四哥不是不知道他,圖一時新鮮罷了,等過些時日,定又拋諸腦後了。”
“我看倒不盡然,這個蘇小姐,確實太過不同,保不準他是動了真心也未可知。”
明水浣聞言心下有些微煩,她向來不將別人的女子放在眼裏,但就是聽不得別人說半句蘇葵的好,錯開了話題道:“四哥還沒有瞧見喜歡的東西麼?”
洐王往樓下掃了一眼,嘴角含著笑意端起了茶盞:“急什麼,還沒開始呢。讓他們先搶去吧——”
身著墨衫的侍女鞠躬完罷,麵向台下眾人,徐徐地道:“應是不少客人已認出了這畫的出處,但各位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此畫不光是魁首之作,更是出自六王爺之手,隻是王爺他向來低調,當日來到樓中也並未張揚,故才沒被人認出來——”
話音剛落,頓時喧嘩。
侍女輕輕一笑,伸手指了指畫上之人,“這畫中之人正是蘇家小姐。”
包廂中昏昏欲睡的田連聞言立馬來了精神,撥開珠簾往樓下看去,“嘿!還真是葵丫頭!”
正文 242:不便相讓
“好像真的是蘇小姐!”
“這畫已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莫不是在那個時候六王爺便同蘇小姐熟識了?”
“應當是的,且從這畫裏不難發現作畫之人的用心...”
“唉——若非出了這些事端,倒是成就了一段好姻緣。”
侍女見達到了預期的效果,躬身道:“請各位出價——”
“我出一千五百兩!”
“一千八百兩!”
洐王嗤笑了一聲:“這添墨樓向來最會製造噱頭——不過我那六弟...真真是可惜。”
轉眼間,價格竟是飆升到了五千兩。
許多人都已經打算棄了競拍,畢竟這畫雖具有收藏價值和意義,但價錢再高,就沒必要再跟上去了。
“這位客人出價五千兩,可還有更高的了?”侍女麵帶笑意,是對這個價錢有些意外。
三樓包廂處珠簾輕動,一位侍從打扮模樣的男子探出頭道:“我家公子出一萬兩!”
“一萬兩?!”
“這畫可不值這個價兒,樓上出價的這位兄台可是考慮周全了?”說話的先前喊價五千兩的黑衣男子,本是做好了將此畫收入囊中的準備,誰料忽然冒出個一萬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