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閉嘴!”
蘇葵見她這副模樣,不由笑了幾聲,後轉臉看向慕冬問道:“慕公子可要湊一湊熱鬧?”
“我也不擅射藝。”慕冬見她眸色微醺,臉上也帶著兩簇紅霞的惹人模樣,便知是酒勁兒上襲,抬手替她攏緊了些披風,道:“待會兒看完了射燈,便回去吧。”
蘇葵衝他笑笑點了頭。
向珍珠將這一幕收在眼中,並未有過多的◆
“.......”
“竟是不知城中還有此等深藏不露的高人——”
見遲遲沒人站出來,便有人著了急,大聲地喊道:“到底是誰。站出來就是了,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就是就是!”
卻還是沒有動靜。
主事的中年男人再次重申了一遍:“若再無人站出來的話,那今日射燈賽的贏家便是這位黑衣公子了!”
“神弓手這三字我受之有愧。”向珍珠搖頭拒絕,道:“前麵那支箭的主人才當得起這個稱呼,他比我先射中不說,也比我更加精準。”
她這種性子,要是真願意就此承下,那便不是向珍珠了。
若前麵沒有這一箭,她倒贏得心安理得,可偏偏有人比她早了一步,便叫她自欺不得。
話罷,她便將手中的弓交到了旁人的手中,轉身回了位置上去。
“這——”主事的中年男子不由犯難。
還沒碰見過這樣的事情!
兩個人射中了彩燈,但兩個人死活都不願意要這個名頭——
這叫什麼烏龍事兒啊...
尤其是前頭射中的那一位,你說你既然是沒有要站出來的打算,那又為何非得放那一箭,這不是存心搗亂又是什麼!
於是有人提議,這局不算。
“既然如此,不如就再設一局便是。”
“對,先說好,不許未經露麵便擅自放箭,否則不予作數!”有人強調著說道,是怕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讚成。
畢竟,還有些許多先前準備妥當的人還未來得及出手。
神弓手的稱呼終究是讓人趨之若鶩的,如同向珍珠這般較真的人或許不少,但像方才那位不求受人尊崇隻求暗裏搗亂的卻還是極少的。
向珍珠繃著一張臉坐在了蘇葵身側,一臉氣鬱。
“不願意的是你,現在生悶氣的也是你——”西廷玉好笑地看著她。
“我隻是不想贏得不光彩罷了!”
“什麼光彩不光彩的。”西廷玉不以為意,“贏了便好。”
說到這裏,他目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掃過慕冬,“事後別人隻會記得你贏了,而不是你怎麼贏的。”
向珍珠不屑地哼了一聲。不願同他多言。
轉而看向蘇葵道:“你說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自己既不想贏也不想讓別人贏的暢快!”
蘇葵是也覺得這人可氣,真是有夠惡趣味的。
不為了贏。好像就純屬為了讓別人不爽。
“好了,別氣了。跟這種人置什麼氣——說不準現在那人正盯著你看笑話呢。”蘇葵拍了拍她的手,笑著說道。
她這話倒是說的準。
不遠處正有一雙湛亮的眼睛鎖在此處,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