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軟禁在了薛家老宅子裏了。不過梁子山好歹是沒有沒收我們的手機。薛凜傑則是身先士卒的要求老監視我們。我看到這廝拍著胸脯大包票的時候整個人臉都綠了。
娘了個嬉皮的,這家夥又他媽吃裏扒外。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琅東小聲的問我,然後上上下下的伸手檢查,看看我有沒有哪裏受傷了。我不快的拍掉了他的手,然後眯了眯眼睛,“這三天是從明天開始算的吧?”
薛凜傑點點頭,“對對,沒錯的,就是這樣算的。”
我想著三天也太著急了,這個時候怎麼去找一個心靈手巧的修複師?簡直比登天還難好嗎?可是剛剛要是我不說,咱們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那就先回去休息一下。”我沉沉的穿了一口氣,這會好歹是沒有發脾氣了。我憑借著記憶找到了以前我的那個房間,就在爺爺書房後麵的那一間。
我尋思著,我都走了那麼久了,這房子應該也被別人住了,或者是變成雜物間也說不定了吧?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把門給打開,並沒有撲麵而來的灰塵,也沒有雜物,也不是別人的房間……
就跟我記憶之中的是一毛一樣的。
我環顧四周,踏進去,仰著頭看。
“爺爺說不能動這個房間。爺爺去世之後還特別交代過我不給別人進這個房間的,除了打掃阿姨。”薛凜傑倚在門框上,打了一個嗬欠。
奇怪的是我易怒的心在這裏卻出奇的平靜,變成一汪江水,一點都不見沉浮。
都是很熟悉的,就連那天我匆匆出門撂下的那一支毛筆,都還擺放在同一個地方。我皺著眉頭,眼眶有點熱的難受。
多少年不見了?我的記憶之中還是老爺子那副模樣。其實我一直都挺想回來看看的,隻是我受不了別人冷淡的目光——特別是我的父母。
所以我就幹脆不回來了。隻是啊人總是會老的會死的,一眨眼的功夫我要奔三兒了,一轉眼的功夫老爺子也死了。
世事無常,世事難料。
我走到了書桌前麵,坐在上邊的圓凳上,也不管有沒有灰塵,坐著就看著心裏東想西想。想著一些什麼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就跟一團亂麻似得。
你說怎麼就走了呢?怎麼就那麼突然呢?
可能不是突然的,這可能不算是突然的,隻是我不知道的時候他離開了而已。
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屋前麵那堵牆,暗紅色的磚塊,上邊爬滿了爬山虎。生機蓬勃的。
真讓人不快,很像撕碎它們。
我心裏的那種憤怒又跑出來作怪了,我急忙壓住那種不開心。
“我已經聯係上範五叔了,許老爺子願意幫我們一臂之力。”雙生……不對,這是麒麟,麒麟的效率出奇的快,而且他還有那種就算是你求過分的事情對方也沒辦法反駁的魅力在裏麵。
幹得漂亮,我的腦海裏麵對麒麟誇讚道。但是張口就罵:“你他娘的怎麼不告訴我啊!一聲不吭有意思嗎?!”
我操,小棉襖求別誤會好嗎?
麒麟立刻委屈起來,扁著一張嘴,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可是我做的都是為了主人你啊。”
我還想罵,麒麟的模式瞬間轉換成了雙生,雙生冷冰冰的開口:“肚子餓不餓,我去做夜宵。”
不管這心怎麼變都好,屬性是吃貨的這個永遠都沒辦法改變的。
我咳嗽了一聲,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那就快去,等什麼等!”雙生稍微頷首,出到門口,薛凜傑見狀立刻在前麵帶路,“來來來,我帶你去廚房!”
喂大哥,你可是在看著我們呢,現在怎麼能那麼輕易的就丟下我們不管了?就不擔心我們會突然跑掉嗎?
也是心大。
“阿白,這是你的房間嗎?”琅**然開口問我。我點點頭,噎著一口氣,盡量不讓自己憤怒。畢竟太過於情緒化對身體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的,經常發脾氣的人或者是糾結的人容易血壓高的。
“嗯,我小時候的房間。”我頭也不回的回答他,還在看著自己桌麵上的毛筆發呆。
“你小時候長這個樣子呢?”琅**然又開口。
“嗯,我……我操,你上哪兒看見我的照片的?”我大叫了一聲,立刻從圓凳子上跳下來,三兩步上前去,;房間黑漆漆的看不到什麼,但是外麵開了很亮的白熾燈,也不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裝上去的。
簡直就是瞎弄。
不過確實是比以前我們點蠟燭的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