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上去了,因為緊張我還掙紮了幾下。“小孩兒,爸媽呢,怎麼跑裏麵來了?”那聲音有些沙啞蒼老。
我瞬間就冷靜下來了,接著我扯開嗓子哭了起來。
當然了這是假哭。在我嚎啕下,拎著我的老人直接把我帶出去了,一路上我要抽抽噎噎的,差不多出了那段路的時候,我才瞧瞧的借著道路上的燈光往老人家的臉上看。
臉上的褶子基本上能夾死蒼蠅,眉毛頭發都是銀白的,摻雜著幾根黑發,但是不明顯。我一看人就忘記哭了,老人家轉過來朝我齜牙,笑的很調皮。
讓我的腦海裏麵突然出現三個字:老頑童。
“不哭了?”老爺子問我。我木木的點了一下頭,覺得有些羞愧。要是我爺爺還活著的話估計也是這幅樣子吧?
“剛剛那麼暗怎麼不見你哭,見了人你反倒哭了。”老爺子把我放了下來,我自己往前走。
“怎麼進來的,爹媽呢?哪兒去了?”他問我。
“爺爺你是什麼人?”我看見他脖子上好像戴著個工牌,估計是這裏的工作人員。不過保安之類的都是身強體壯的,也沒見那麼老的。
馮柳旭說了,現在這邊在考察,所以他很有可能是考古人員。正好,在他嘴裏能打聽到關於馮建樹的消息是再好不過的了。
“我?我就是個老頭子啊。”老爺子齜牙笑著說。老頭子我一點都不信。我鼓著腮幫子賣萌,其實心裏已經要吐了,一溜煙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老爺子身上的那工牌,瞧一眼眼睛就大了。
“馮建樹……”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就是。
“小娃娃不得了啊,懂得那三個字咋念呢。”老爺子拍了拍我的腦袋,笑得一臉慈祥。我仰頭看著他,“爺爺,我是來找你的。”
馮建樹有些驚訝,“來找我的?可是我不認識你啊。”
“你認識張如冰嗎?”我問他。
他瞬間沉默了,良久問了一句:“你知道張如冰?”
我點點頭,“爺爺你現在忙嗎?”馮建樹歎了一口氣,“走吧,去瞧瞧。是不是她來了?”我不說話,隻在前麵帶路。
因為走過一趟,所以這路況走的很溜。三兩下就到了出口了,我們從墓穴之中出去,外麵還是陽光明媚。因為從黑暗之中出來,我有些不適應,眼睛疼的慌。
眨巴兩下眼睛才終於感覺要好一些。
出去之後我掏出手機要打電話,剛撥通了小檀香的手機,還沒接聽呢就聽見掛斷聲了。
“白哥!我在這裏呢!”小檀香朝我使勁兒招手,我也回了個手勢給她,拉著馮建樹往他們方向過去。
他們在邊上的涼亭裏麵坐著,本來是要迎上前來的,見我們過來也就停下了腳步。
“誒,白哥,這位是……”小檀香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有些迷茫的問。
“這是馮建樹,馮爺爺。”我一本正經的介紹,隨即又想起了自己現在是個小孩,這樣的語氣不合適我。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也收不回去。
所幸馮建樹沒有察覺到,他正在看著對麵端端正正坐著的張如冰。
現在是下午三點零三分。廚師後邊的人格,是一名偏激的女同性戀。十分排斥和男人接近,侵犯到她的親密距離就會發飆。
“阿冰啊……”馮建樹上上下下看了張如冰,顫抖著叫出來了張如冰的名字。但是張如冰卻是一臉厭惡的後退了一步,靠在小檀香邊上,好像在她麵前的就是一堆垃圾。
還是那種發臭的。
氣氛瞬間就尷尬了,我也是個男人雖然我現在是個小孩,但是她排斥一切男性,不應該說是雄性。
“爺爺這邊。”我拉著馮建樹到一邊去,坐在一顆樹蔭底下。馮建樹頗有些惆悵的把眼鏡給摘了下來,“哎,十年不見了,她現在怎麼樣了?”
十年?但是張如冰看起來還是像個小女孩一樣……
“她被抓了。”
“我知道她進了局子,這件事我知道。”馮建樹摸了一把眼鏡,他皺著眉頭,沉沉的歎了一口氣。“是我害了她。”
我操這又是哪出?
我瞬間就斯巴達了,這事情怎麼那麼撲朔迷離,難不成張如冰的二十四個人格有你的份兒?我看向老爺子的眼神有些不善。
畢竟要施多大的壓力才會導致人格分裂?
“現在幾個人格了?”老爺子又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