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幸說的一段路是很長的,走著走著我就有些吃不消了,覺得肚子裏麵的那點存糧都給交代出去了。要不是晚上的天比較陰涼,我現在估計已經要熱死了。
“是不是累的?”阿幸問我,我倔強的搖頭,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不是?“要是累了別硬扛著,算了你這小鬼真是很倔。”阿幸突然停下來,一把把我給抓了起來,丟在他的背上。
我覺得自己很丟人。但是確實是雙腿就跟灌鉛一樣走不動道了。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一直在說話,一開始我還聽得清楚他說什麼還會應答兩句。
慢慢的就不行了,我困得很,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這一眯不知道眯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還是那一輪毛月亮,亮堂堂的,臉上都是霧水。
我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霧水,稍微清醒了一些。“這是到哪裏了?”我聲音有些發澀的問阿幸。
阿幸才察覺到我醒了,“還沒到呢,你可以再睡一會的。”
我搖搖頭,“不睡了,不睡了。”一醒過來我也就睡不著了。“不睡了那我們來說話。我問你,現在你外邊是怎麼樣的?好玩嗎?”
“突然問我這樣的問題我也很難回答你啊……”我想了一下,“現在就是比較科技發達吧,手機也越來越好用了。”要不是我的手機被顧老狗給弄走了,我現在都能給你看看新科技了。
“你呢,你在這裏很長時間了嗎?悶不悶啊?”我這話就好像打開了阿幸的潘多拉魔盒一樣,他說的幾乎要興起。
“悶啊我操!你都不知道我呆著這裏有多無聊,我都無聊到種西瓜了好嗎!”我還以為這少年不會說髒話呢,沒想到一開口就出口成髒。
“我想問你鄧麗君現在出新歌嗎?王菲和謝霆鋒結婚生孩子沒有?啊?”他說話的時候胸腔會震動,震得我的臉麻麻的。
“出沒出新歌啊……我以前沒怎麼聽鄧麗君的歌,都是張國榮啊,梅豔芳啊,陳奕迅啊的……”
“喲看不來啊,你都聽得是港台的歌手的,但是我還是喜歡鄧麗君的歌。”阿幸笑了笑,“我給你唱兩句啊。”說完他清了清嗓子,“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張破碎的臉,難以開口道再見……”
“讓它淡淡的來,讓它好好的去,到如今年複一年我不能停止懷念,懷念你,懷念從前……”
“到如今年複一年,我不能停止懷念,懷念你,懷念從前。但願那海風再起,隻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溫柔。”
少年人的嗓音特別的清冽,聲音恰到好處。而且這種老歌很耐聽很耐唱,而且也好掌握。聽著旋律就想要跟著哼兩句。
歌曲他不是記得太清楚了,唱的斷斷續續的,但是很深情。要是前麵是妹子他估計已經把人給撩的暈頭轉向了。
“好不好聽?”唱完了他還要問一句。我點點頭,“好聽。”確實是不錯。“我好久沒給人唱國歌了,好懷念去卡拉ok的日子啊。”
我:……
卡拉ok,聽起來就很老土了好嗎。現在都不是這樣叫的了,不過一想到這廝在這裏呆著那麼久了早就和社會脫節了……
等一下,呆了那麼久了為什麼他的臉還是那麼的嫩?
“阿幸,你幾歲?”我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臉,問他。
“幾歲?我想想啊,我也忘記了,大概三四十歲了吧?”
三四十歲?我震驚的看著他的臉,“你是吃了防腐劑嗎?三四十歲你這個樣子?啊?”而且臉蛋是彈性十足。
“那是因為我在這個島上。”阿幸的聲音有些縹緲,被吹散在這夜風之中,要是我不仔細的聽,估計聽不真切他說什麼。
“島上還有能讓人身體停止生長的魔咒?”我翻了一個白眼。
“島是沒有這個作用,但是島上的那個誰有這樣的能力。阿白,你知道言靈之神嗎?”阿幸突然問我。
我一愣,“知道,沒見過。”有聽說過言靈之神的存在。說的話隻要言靈之神願意,那麼就會全部成真。雖然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言靈之神是為什麼的存在,隻覺得十分的屌。
聽阿幸的話好像說的就是這個,難不成他遇到過言靈之神?
“這島上的主人就是個言靈神。”我還沒問呢阿幸就直接說出來了。我挺吃驚的,但是一點都不抱希望,言靈神說什麼都可以成真,但是他金口難開性情古怪當然這都是聽老爺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