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的修為,薛少白多少有點覺悟,很清楚,以自己現在的修為,想要完全撕開這幾人身上的封印乃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封印乃是那法炎刻畫的,就算是上官金龍出手,也未必可以破開這封印。
而且,這幾個老家夥剛才也暗示過,之前上官金龍已經和幾人合作過,雖然後來此人過河拆橋,但當時肯定象征性的出過手對付過這封印。
不然的話,在場幾個禪師,怎麼可能將自己的真元過度到上官金龍的體內,這幾人又不是白癡,能勝任禪師這個職業的人,哪個不是聰明絕頂的存在?
對於佛經,薛少白多少了解一些,很多佛理包括以薛少白的見識也根本無從得知,因為這個原因,薛少白很清楚,能夠洞悉各種佛經的人,其智商肯定在自己之上,是以,連自己都能看出來的問題,這幾個禪師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想必之前那上官金龍已經動手轟擊過封印了吧?”薛少白問道。
那年長樹幹點頭,說道:“不錯,此人的確是已經出過手,但是你知道,此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和我等合作,不過隻是想要騙取我等體內的真元而已,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出手,也是有所保留。”
說到這裏,那禪師又感慨道:“也是我等天真,居然會相信這家夥胡說八道的話,若是早知道此人不過隻是想要欺騙我等的話,我等又怎麼可能將體內的真元過度到此人體內。”
薛少白擺擺手,說道:“這些事情就不要再說了,現在說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意義,我現在隻想知道,我若是當真撕開了封印,你們會不會將真元過度到我的體內?”
“當然會。”年長樹幹一臉肯定的說道。
薛少白點點頭,說道:“好,既然你們說的如此肯定,那我就相信你們一次,但是,若是你們欺騙我的話,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年長樹幹苦笑道:“我等又怎麼可能欺騙你呢?我們被封印的時間太久,體內真元已經無法再讓我們支撐下去,若是不和閣下合作的話,我等隻怕最多半年時間便要在封印之中化為烏有,如此一來,我等怎麼敢騙你?”
薛少白神色平靜的笑了笑。
這番話他隻是聽在耳中,當然不可能隨便相信這家夥的話,畢竟自己對禪師的了解非常有限,僅僅隻是知道那禪師是世俗界中的存在,並不清楚那禪師是否有保命的手段,若是這幾個家夥當真有什麼保命手段的話,如今就算不能從那封印之中逃出去也根本不可能有危險,到時候,隻需要在自己真元枯竭的時候,將保命的手段直接施展出來。
當然,這些也不過隻是薛少白的猜測,萬一那幾個禪師根本沒有保命手段,此時自己袖手旁觀,豈不就等於是將幾人朝火坑裏麵推嗎?
這麼殘忍的事情,薛少白當然無法做出來。
是以,聽到禪師的話,薛少白目光閃爍了一下,說道:“算了,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今我若是眼睜睜看著你們死在封印之中,實在和人渣沒有任何區別,我就當是做好事了,將你們幾人都救出去,也不求你們怎麼報答我,這也算是中原人對你們這些天竺人的一點補償。”
聽到這話,幾顆樹幹上的臉頰全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沒有人會想到,那薛少白到了最後,竟然根本就不貪圖幾人回報他。
要知道,薛少白乃是修煉界之中的驅魔師,幾人進入中原之後,和驅魔師打過的交道數不勝數,在他們看來,這些中原驅魔師全都是利欲熏心的存在,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慈悲布施,凡事永遠也肯定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從來也不會為了其他人考慮。
這件事,讓幾個禪師很是心痛。
本來,禪師這種存在,就是要將自己全部都奉獻出去的一種職業,包括自己的時間知識,甚至是生命,隻要眾生有所需要,那禪師本人便根本不允許吝嗇。
是以,站在這幾個禪師的角度,看到中原驅魔師全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之後,心情肯定也很複雜,而當年這幾個禪師還沒有被封印的時候,也嚐試想要改變這種情況,卻不料最終不僅中原驅魔師的自私自利沒有改變,最後還被遁天封印在了殺降坑之中。
從那以後,這幾個禪師也對中原人的自私感到絕望,甚至認為中原人都是一丘之貉,根本不存在任何一個有布施這等情操的人。
但是,此時薛少白的話,讓本來對中原人已經絕望的幾個禪師,心中又再次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