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資麼,客官好大方。”俞又暖打了個嗬欠,勞心勞力勞嗓子,才睡了不到兩小時,就被人吵醒。
“嗬,你想得美。那誰的飯局也不過開價八十萬。”左問說了個當紅一線女星的名字,能被左先生都叫得出名字的女星,那得紅到發紫才行。
俞又暖瞪了左問一眼。
“你這個是包月價。”左問又拋出一句來。
俞又暖拉起被單裹到胸口,由左問扶著靠坐床頭,手指輕點手鐲,“上次拍賣會亦看中一條項鏈,不過那條是仿品。客官下個月也要惠顧奴家才好哦。”
“你倒會想,邊際效益遞減懂不懂?”左問開始打領帶。
俞又暖搖頭。
“折舊呢?”
這個聽得懂,俞又暖拿枕頭打左問,“我還磨損呢。”
左問笑出聲,摟過俞小姐的小蠻腰,“這幾天公事繁忙,跟我去錦天住好麼?”
豈有說不的權利,亦不願說不。
晚上左問回家時,俞又暖已經是半夢半醒,感覺床墊沉下,順勢滾了過去繼續安眠,清晨被左問強行拖起床,“幹什麼啊?!”
“去買菜。”
因為不想出門,又不願叫外賣,昨晚垃圾桶裏殘留了兩個酸奶瓶子,俞又暖沒想到左先生還有翻撿垃圾的習慣,真是好節約。
於是早晨的單人跑步時間變成了漫長的雙人買菜過程,俞又暖跟在左問後麵分花拂柳地穿過河濱綠地,走入政府開辟的菜籃子工程裏。
“都是兩塊五為什麼不買剛才那一堆的絲瓜?”俞又暖不解。
“這一攤的比較嫩。”左問低頭認真挑選絲瓜,“吃玉米嗎?”
俞又暖點頭。
“對麵那家便宜五毛。”左問阻止了俞又暖就近挑選玉米的傾向。
接下來又買了五個桃子,“比超市便宜還新鮮。”十元零兩毛,左問跟老板娘說,“十元吧?”
老板娘看了看模樣周正的左問,“小本生意啦,帥哥。”但大約看在顏值的份上,老板娘還是讓了兩毛錢。
在挑選番茄時,俞又暖經過左問的指導已經大致明白如何挑選成熟一點的番茄了,可等稱好付錢時,身邊的男人卻不見了蹤影。
俞又暖身上沒帶錢,衝老板笑了笑,“稍等。”她回頭四處尋找左問的蹤影,卻見路邊左問正和一個女人說話,看樣子挺像那朵小野花的。
俞又暖輕手輕腳走過去,聽見左問道:“若是不夠,再跟我說。”
俞又暖輕輕咳嗽一聲,打斷了小野花的脈脈深情,她臉色白得厲害,見到俞又暖時低下頭道:“我先走了。”
左問的手機響起短信提示音,俞又暖伸出手,“讓我看看。”
左問不動。
俞又暖伸出的手也不收。
最終手機還是遞到了她的手裏,指紋密碼已經開鎖,她翻出短信一看,是銀行轉賬的提示,二十萬支出。
二十萬?真是慷慨的客觀。
剛才是誰為了兩毛錢還跟老板娘賣弄顏值的?
“她父親做手術需要錢。”左問道。
“她怎麼在這兒?”這麼巧!
“她舅舅、舅媽在這裏賣菜,她過來借錢。”左問道。
怎麼同樣是疑似出軌對象,左問的態度卻如此坦然,昨天犧牲色^-^相才挽回夫妻關係的俞小姐可有些想不明白,差別不過就是左問沒有被大v爆料而已。
當然俞小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救命錢嘛,就當日行一善了。但此時走到街對麵還在不停回頭的那位,明顯是想多了。
“吻我。”俞又暖道。